不会是这样的好下场了。”
“周子瑜你最好跟你那些寨民们考虑清楚!三日内,给我回复!不然,就算你们在山上有药有粮,但不过区区千人,如何抵挡得住我的千军万马。”
“今日不过是损了些兵将,但我随时都能调兵遣将来更多,你们是斗不过我的。”
他就差说束手就擒了。
周子瑜负手在后,没有应声。
萧疏隐也不需要他的回复,他拎起长枪,看向一侧看戏的胡掌柜,“走吧。”
胡掌柜愣了下,扭头看了眼周子瑜,连忙拔腿跟了上去。
萧疏隐周身气势太甚,他也不敢多说话,只能如斑鸠般,亦步亦趋。
走到出口时,有人拦住了萧疏隐。
胡掌柜心口猛然一跳。
萧疏隐根本不惯着对方,反手一枪就挑掉对方武器,再两个抬脚,将人踹翻在地。
这霎时就如捅了马蜂窝,一瞬间从灌木里跳出数个大汉,个个手持长刀,凶神恶煞,围住了两人。
胡掌柜:“……”
面对着那么多蹭亮的武器,他快吓死了!
萧疏隐面无异色,长枪一横,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
“放他走。”
周子瑜骤然出声。
“寨主,他是山下那群官狗子的主帅,一旦将他拿下,把他往阵前一推,不是什么事儿都么有吗?”
“看他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的,想必家中富贵得很,届时再让他爹娘哭一哭,说不定皇帝老儿就退兵了!”
“是啊是啊,寨主……”
萧疏隐听着这些幼稚单纯的话语,一时竟不知该嗤笑还是无语。
不过这局面他在上山前就已然预料过,故而此刻根本不在意。
凭借他一人之力,轻易就能杀下去,唯一麻烦的是有个拖后腿的……
他觑了眼身侧瑟瑟发抖胡掌柜,指尖摸向袖内的烟花筒。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信号,就听周子瑜喝道:“我说,放他下去。”
他环视着四周的弟兄们,放缓声音道,“今日,只是谈判。哪怕谈不拢,也没有扣住来使不放的道理。”
“再者,就算真的扣住他,皇帝老儿既有心剿匪,难道就因为他一人,在大张旗鼓后再退兵,岂非是可笑?他只是姓萧。”
可不是随国姓。
“放他们走!”
周子瑜摆了摆手,眼底有些无力。
众人面面相觑,安安分分地让开了路。
萧疏隐收回摁住烟花筒的手,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身姿单薄料峭的周子瑜,略一拱手,转身往山下走。
胡掌柜抖抖索索地追了上去。
因为太过害怕,路又特别陡峭,他脚下一个踉跄,直接一个轱辘,一路滚了下去。
萧疏隐:“……”
他抬手将枪当路一定,胡掌柜被杆儿拦住,腰被撞得生疼生疼。
他哼唧一声,疼得半天都爬不起来,却也不敢控诉,只能哆哆嗦嗦地摁着腰,爬了起来。
对着萧疏隐勉强笑了笑。
萧疏隐:“……你跟姜映梨关系很是亲近?”
胡掌柜:“……一般一般。”
“她听到你失踪被抓的消息,可是没少担心。”萧疏隐挑了挑眉。
胡掌柜心中一暖,嘿嘿一笑,“阿梨待我是好,她是我儿的师傅……”
萧疏隐斜睨着他,重新慢慢往前走,顺便跟他搭话,“你被抓上山是为何?他们可有对你言行拷打?山上情况又如何?”
胡掌柜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当即就将被抓上山来给人看病,结果病人提前一命呜呼了,他落了个大狱的消息说了。
顿了顿,他转了转眸子,悄悄道:“还有……那个……”
萧疏隐觑过来。
胡掌柜舔了舔唇角,“其实当时我们答应了保密,主要是阿梨她应承了……不过,我没说话。就是刚才那个大当家,他有病。”
见萧疏隐扬眉,他忙摆手,“我不是说他脑子,是他人有病。就是,就是他身体有病。我当时没给他诊脉,我就是陪同过去的,是阿梨捞我出来的,但她没让我碰人脉。”
“但我观他面色,以及当时阿梨的诊断……他是肺腑衰竭……这是不治之症。”
“而且,这种病症最是忌讳辛劳,一旦劳累,极其容易反复,最后一命呜呼。”说到这,胡掌柜道,“所以,萧侯爷,您别急,就算耗,也能耗死他的。”
萧疏隐闻言,转眸看向他,“姜映梨就是让你来传递这个消息的?他们为何会放你?仅仅因为姜映梨一句话?”
胡掌柜一愣,摇头,“不知道。阿梨本来是规划要带我逃走的,还给我塞了药,但我还没来得及用,这可不,就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