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金贵得很,磕着碰着,家里个个都都会担心。我皮糙肉厚,什么玩笑都开得起的!”
张将军半个手臂都被他抓麻了,又被刺了句,心里老大的火气,却又憋着不能发作。
闻言,他冷冷哼了声,摔袖离开。
曹副将只能拉着脸赔笑道:“都是误会误会。沈公子莫要在意,晚些我命人送些上好的伤药来给沈公子。”
谢知刚出面后,这情况就更不同了。
这后面站着的可是镇国公府,是十万谢家军。
虽然不知道两者间的猫腻,但曹副将为人素来圆滑,不然也不会以微末之身,上升至此。
沈隽意笑了笑,“不必。这些还是留着给伤者用吧!”
“可……”曹副将以为他是不想原谅讲和。
倒是谢知刚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家弟妹是柳城有名的大夫,我弟弟身上什么好药没得。曹副将别担心,好好的照顾伤员。”
“成。”曹副将记在心中,又道,“晚些时候,还请谢小将军记得来商讨后续事宜。”
顿了顿,他看了眼沈隽意,斟酌道:“沈公子若是不嫌弃,亦可来,我们也想听听读书人的意见。”
沈隽意颔首。
等到曹副将离开,谢知刚看向沈隽意,皱眉道:“你怎生惹到这姓张的了?”
沈隽意垂眸,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没什么。”
谢知刚见他这般见外,心中不快,目光落在旁边畏畏缩缩看热闹的小兵身上,抬手点了点他。
“你,对,就是你。你都看到了吗?说说看。”
那小兵陡然被点出来,还有些惊慌失措,转而又很是惊喜。
他素来敬佩谢家军,现在能冒个头,如何能不高兴,当即就手舞足蹈地将沈隽意的“壮举”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甚至,还讲得颇为绘声绘色。
沈隽意:“……”
小兵讲完,还颇为敬重地望着沈隽意,“沈公子当真是临危不惧,拳头加身都面不改色,乃是我辈之楷模也!”
谢知刚单手捏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临了,听到这夸赞,心里大喜,抚掌道:“没错。这样才是我们谢家人嘛!”
他转身拍着沈隽意的肩膀,他力道大,又不大控制,就拍得沈隽意东倒西歪。
“阿弟,你这身体还是得练练的!不过没关系,等你科举结束后,回了京,我就将我从前的铠甲和武器都赠予你,再给你制定适合你的详细练武计划。”
“定是叫你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能够轻易地撅回去!”
沈隽意:“……”
“我谢谢你!”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嘛!”谢知刚丝毫没听出话外之音,他感慨道,“不过你这张嘴跟二哥挺像的。”
谢知微可不就是经常气人嘛!还气的人直跳脚,偏生还奈何不得他!
而沈隽意在此等情况下,甚至还对着张将军直面开嘲讽,也难怪对方要动手了。
想到此,他连忙道:“所以,还是得有些自保之力的。”
沈隽意:“……”
在谢知刚心里,他现在到底成了什么人了?
“……我这只是权宜之计,迫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他无力地解释。
张将军显然是刚愎自用之人,一旦被他落实了这罪名,不管是李芳菲还是他,甚至是谢知刚可能都会被连累。
届时才是真正的麻烦。
沈隽意可不想莫名其妙就顶上跟黑山贼勾结的名声。
还有谢知刚,他好心相护,且谢家待他也算是不错的,总不能带累了镇国公府。
所以,他才会不顾危险,据理以争。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看不过张将军推卸责任的所为。
为将者,既是做了决定,就该承担后果,哪里能这般随性无能。
讲开后,官兵们在归结错误之时,就得重新斟酌了。
就算张将军还想胡搅蛮缠,在场那么多人都听见了,看见了,届时真的调查起来,也是不会偏听他的一面之词了。
这些弯弯绕绕,沈隽意就是讲出来,谢知刚未必也会听进去。
方才若是谢知彰在,事情就会解决得更加圆满了。
谢知刚挠了挠头:“你跟大哥说话也很像呢!咋就没点跟我像呢,不应该啊!”
沈隽意忍了忍,没忍住:“……我又不是你们三个生的崽儿,如何会相像!”
谢知刚:“啊,我还没成亲呢!你要是想要崽儿,你让你媳妇生,不是更快?”
沈隽意:“……”
他闭了闭眼,觉得跟谢知刚计较的自己实在是太蠢了!
一说到这个话题,谢知刚突然来了兴致,“你长得好看,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