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多亲近。”
“你就因为那茬对她有偏见?哥,我向来知道你护短的,但那姜姑娘是救了你,可我瞧着她也没说什么实话……”
“不是。”黎衡打断他的话,他有心想讲讲姜映梨是邪祟,可想起这弟弟素来没什么心机,又多年不在官场,跟那邪祟又熟悉,怕是会打草惊蛇,坏了计划。
故而,他只能含含糊糊道:“反正你听我的就是,难道哥哥还能害你不成?”
“就当为自己和家人着想吧!谢家如今遭了省朝中不少人的眼,更是惹得圣上忌惮,虽是姻亲,但到底是两家人,莫要表现得太过亲近,以免以后遭了连累。”
闻言,凌崖迟的笑容一顿,他敛容凝眉,认真问道:“小哥,朝中发生了何事?陛下想做什么?”
黎衡顿了顿,只简单道了句:“……没什么。目前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只是……陛下想收拢势力,培植自己的亲属爱将。”
他说得含糊,凌崖迟却瞬间明白过来,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
“消息属实?如今陛下对谢家颇为倚重,怎么可能……小哥是从何处得知这消息的?”
“……这个你别管。”黎衡摆了摆手,“反正听我的就是。你如今不在朝中,这些就少打探了,安安心心的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就是。”
“咱们平阳公府又不张扬,自是会无碍的。”
凌崖迟却骤然想起平阳公夫人坚决不认沈隽意的事情,他的面色愈发凝重,见黎衡死活不肯说,他沉着脸转身离开。
姜映梨回了趟村子,让凌崖迟的手下将那批金银珠宝带走了,沈家上下也不由松了口气。
当夜,姜映梨也没回柳城,而是睡在了沈家,随后就做了个迟来的梦。
这个梦是以沈隽意的视角展开的。
是关于前几日的平阳公夫人来家中认亲的,梦里没有她的存在,当时刚好是沈隽意和李玉珠两人在家中,平阳公夫人也没多为难,摆了证据,就将沈隽意认下了。
梦里的沈隽意颇为不甘愿,但家中清贫,母亲又重病缠身,家中也无余财,别说现在出现的是亲生母亲,便是冒出个不怀好意的邪佞之徒,只要能救他娘,他也愿意认下。
平阳公夫人将沈隽意和李玉珠都带回了京都,又将李玉珠安置在了郊外庄子,请了最好的大夫看顾,但饶是如此,李玉珠也没坚持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沈隽意回了平阳公府。
他见到了此生不曾见过的富贵,也看到了代替他的那位雍容华贵的病世子凌降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