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了解自己母亲,若非有利可图,她那张嘴就管不住,总是到处秃噜。
史老太太急忙点头,又颇为庆幸,“还好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放心,我以后绝对不讲什么妾不妾的。”
史霜客满意,“娘,我饿了。”
“娘,我这就去做饭。阿菊,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进厨房择菜!”史老太太掐了一把不满的阿菊,推搡着进了厨房。
史霜客进了屋,就看刘秋梅红了眼眶,他叹气,“怎么又哭上了?大夫不是说,你得心情愉快嘛,仔细以后生出个跟你一般爱哭的。”
刘秋梅擦了擦眼睛:“……我,我就是感动。相公,你以后真的不纳妾?”
史霜客:“沈兄说得对,男儿之志岂能拘泥儿女情态。而今,我有妻有子了,最要紧的就是功名利禄,而不是劳什子妾。”
顿了顿,他给刘秋梅别了别头发,“下次心里有委屈与我说就是,你我是夫妻,自是该一体的,埋在心中岂不是生分。”
“相公!”
刘秋梅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低声哭泣,更是将这些时日里的委屈都哭了个尽。
……
……
平阳公夫人回府后,得知凌降曜病了,便来看望。
“早上不是还好好儿的吗?怎生又犯了?”
凌降曜见她神色关切,支起身体,“劳娘挂心了,儿子没事……”
“别起来,仔细着身子。”平阳公夫人扶着他躺好。“大夫呢?”
红螺忙道:“回夫人的话,姜大夫刚来看过,说世子是换季,昨儿个又忙得忘记吃药,想来是临时犯了,不是太打紧的。”
平阳公夫人一听就知道是为了自己的药膳,心中不由一暖,“下回可得盯紧些,好不容易养好了些,莫要顾此失彼了。”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姜大夫是……”
“姜大夫就是盈泰堂的东家,姜映梨。”红螺回道。
“是她?”平阳公夫人惊诧,“我儿先前说的那位大夫……”
“也是她。”凌降曜观察着平阳公夫人的细微表情,“娘,您别看她年纪小小的,秘密却是不少的,这医术在整个柳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平阳公夫人微微蹙眉。
“娘不喜她?”
平阳公夫人想起姜映梨的伶牙俐齿,心里就不快,“妖里妖气的……我是怕你表弟带着她回京,被人笑话,回头牵连镇国公府的名声。”
想了想,她道,“等回头科考结束,我跟你舅母商量商量,再给你表弟择一门门当户对的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