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虽觉得奇怪,但也猜测她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人,救人如救火,他立刻就跑去隔壁喊了两个男邻居帮忙。
几人冒着大雨进了山,却并没在原地找到什么人,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让人白跑一趟,沈隽意过意不去,与人致了谢后,就扭头回了院子。
姜映梨也有些尴尬,她给两家都送了些野菜,却被邻居的妇人黑着脸推拒回来了。
她们可不想跟姜映梨扯上关系!
姜映梨有些委屈,对烧火煮水的沈隽意说道,“沈隽意,我没说谎。”
“嗯。”
“你也不信我?”
沈隽意叹了口气,抬头看她,语气无奈道:“没有。只是既然没人,那就说明人家已经平安,自己离开了,这是件好事。没什么可纠结的!”
“水快好了,天凉容易风寒,你先去沐浴换衣吧!”
姜映梨仔细打量着他,见他像是真心话,这才鼓着腮帮子,跺脚离开。
姜映梨迅速地洗了个热水澡,就重新换了水,让沈隽意去洗。
她拿毛巾擦着头发,觉得很是奇怪。
那人中了蛇毒,就算她施救及时,可也醒得未免太快了吧!她才走开那么会,人就不见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左右她也做到了该做的,以外跟她无关。
她从屋里寻来了不穿的破衣服,把几条银环蛇小心的包好,打算等明天就去镇上药铺换点银钱。
家里剩下的面粉不多了,姜映梨将就做了一顿中饭,也就一份荠菜面饼,至于马苋菜,这个有点苦,就被做成蔬菜汤,总算是比早上多了点花样。
姜映梨在减肥,不好多吃碳水,就把食物分成了三份,自己留了最少的一份。
沈隽意出来时,看到桌上摆好的饭菜,不禁愣了愣。
姜映梨扭头看到沐浴过后,愈发鲜嫩可口的沈隽意,不由上下打量起他。
还真别说,沈隽意虽然身形单薄削瘦,但五官和气质是真好,仅仅穿着天青色的衣裳就自有一股少年意气风流的书卷气息。
姜映梨最是无法抗拒这种斯文败类的年轻气息,她满意地招呼道:“你洗好了?那快来吃饭吧!对了,这份是给大娘的。”
她指了指旁边放置的一份餐食。
沈隽意看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心情有些复杂,“谢谢。”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啊!你快去吧,等会就凉了!”姜映梨不在意地挥手。
她知道沈隽意现在不信任自己,也不会让她去送饭,所以干脆就不添麻烦。
毕竟原主那名声,还有冲喜还撞墙自杀的事儿,也的确是有点膈应人。没把她当场赶出去,还是沈隽意教养好、人厚道!
沈隽意给他娘喂过饭后,出来就发现姜映梨已经不在,桌上是留给他的饭菜,份量是一半多,可见姜映梨是没吃什么东西。
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他决定明天要好生跟姜映梨谈谈!
翌日,姜映梨起了个大早,她先伸了个懒腰,然后就爬起来简单拉伸了几下。
然后准备去做饭,却发现这次灶房已经烙好了饼。
是沈隽意做的。
饼很瓷实,甚至比她的脸还大!
沈隽意是不是对她的食量有什么误会?
姜映梨拿着饼,挑了挑眉,突然就听到外头有响动。
她从厨房出来就发现沈隽意正一手拄着拐杖,单手提着一桶水踉踉跄跄地进来,因为没站稳,桶里的水都倒了大半出来,弄湿了他的鞋。
她快步过去接过水桶,“你腿还伤着,怎么就着急提重物?给我吧!”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沈隽意这断腿也伤了半年,却一直断断续续都不见好,就是没休息好。
沈隽意抿唇:“我能自己来……”
农家别的读书郎是光读书,但沈隽意家有重病母亲,总是要分担家务的。
他也习惯了。
“你怎么来?这腿还要不要了?”
姜映梨把半桶水倒进水缸,水缸已经满了大半,可见他应该很早就开始提水了,也是难为他一早上来来回回的。
“这水也够用一天了,晚些我回来再来打,你可别乱动了。”
她既然要住下,那也会分担家务,而且她也做不来让个伤员去挑水。
虽然她也没做过这些,但入乡随俗,权当减肥了!
她看向沈隽意:“你吃过早饭了吗?”
沈隽意应了声,但肚子却不配合地叫了两声,他耳根子有些发红。
家里吃食不多,他喝了两口水就去挑水了,粮食都留给了家里两个女人。
姜映梨笑了笑,把饼子撕开,一人一半:“喏,咱们一人一半。我可吃不了那么多!”
顿了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