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
也有训斥,“又把妹妹惹哭了,给妹妹道歉。”“姐姐比你大,吃大的,没有谁应该让着谁。”顾念一摸摸脸颊,怎么是湿润的,用手指擦干。待她走回家,在客厅里看到了陆今安,旋即换上微笑,“陆医生,你下班了啊。”
一路上,陆今安给她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看到顾念一的这一刻,脚步不自觉抬起,向女生走去。“秦时雨说你没回她消息,电话打到我这了。”顾念一编个理由,粲然一笑,“哦,我带年糕下去遛弯,忘记带手机了。”
陆今安漆黑的眸子下移,忘带手机,那她手里是什么?带年糕遛弯,那年糕怎么在屋子里。
明明处处是漏洞,陆今安没有舍得拆穿她。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厨房的蛇皮口袋,暴露了有人来过的事实。
然而她的心情似乎没受影响,真的无事发生吗?陆今安上下观察顾念一的脸,试图寻找印记,终是看不出来。
她太会隐藏自己了。
男人眼底沉思晦暗,“顾念一,你还好吗?”“我挺好的啊,是吧,年糕。”
顾念一顾左右而言他,蹲在地上和年糕拍手玩,年糕今天没有撒娇,安安静静陪着她。
短暂的沉默后,“陆医生,我妈今晚来过。”她主动开口,陆今安一瞬惊讶,很快转为正常,“来问你借钱的吗?”
原来这么好猜啊,顾念一苦涩笑笑,“陆医生,有时候人太聪明不太好哦,容易没朋友。”
陆今安握住她的手腕,从地上拉起她,“上去睡觉,年糕快被你摸秃了,成秃猫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年糕低头看看身上的毛,还在还在,安心躺回窝里。
“哪儿有。”
满手的猫毛沾在陆今安的衣袖,“陆医生,你好像共犯。”
陆今安抬了抬眉毛,“我是主谋。”
顾念一情不自禁笑出了声,今晚的阴霾暂时被扫除。在陆今安洗澡的间隙,顾念一整理好资料。她拿着一个文件袋,放在两个人的中间。
床上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天然鸿沟,隔开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是两个人之间巨大的差距。
陆今安扯了下唇角,凝眉紧紧盯着女生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在想什么?
顾念一将文件袋中的东西拿出来,“陆医生,这是你转我的钱,还有银行卡,我不适合保管这些,我家的事情,和你无关。”
“关于这场婚约,你随时可以解除,权利在你,我会配合好一切。”
“长辈那边我会去说,都是我的责任。”
她的生活,不应该给别人添乱。
难怪明悦有时候说她太拧巴,的确如此。
明明可以就这样装着过下去,她偏不,不想欠别人一丁点人情。
尤其是金钱纠葛。
他们不是合约协议结婚,不是拿了钱办事演戏的关系。陆今安绕过床头,一步一步走近她,宽大的身影遮住灯光,唇线抿直,“顾念一,我们结婚没超过三个月,你提了两次离婚。”
“婚姻不是儿戏,结婚是彼此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你现在是不是太草率了?”
顾念一眼帘低垂,不敢抬头直视他,“是,我当时想得单纯了,及时止损对你来说是好事。”
“止什么损,我损失什么了?”
“钱。"女生音量降低,几不可闻。
陆今安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我不能离,爷爷当时给我下了死命令,如果离婚,就会打断我的腿。”顾念一抬起头,难以置信,“真的吗?不可能吧。”“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爷爷,或者谢昀庭。”“那我打给谢昀庭。”
接到电话的谢昀庭一脸茫然,很快反应过来,“有的,还立了军令状,签字画押。”
他的语气严肃,声音低沉有力,增加说服力。同时,陆今安的微信收到谢昀庭的消息。
【陆今安,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顾念一替自己辩驳一句,“陆医生,我没提离婚,那是一个假设。”
陆今安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顾念一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眼睛。
桃花眼眸色幽黑,如同窗外无垠的夜空,薄唇轻启。“顾念一,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们之间,离婚的主动权永远在你,如果哪一天你想走,我会成全你。”他的声音磁性清润,在黑夜中分外扰人心悸。“好,我知道了。“顾念一嘟囔一声,“那爷爷还是会打断腿啊。”
“妈妈借钱的事我来解决。”
顾念一着重强调,“陆医生,不要借钱,我没钱还你。”
生分的习惯短时间改不了,陆今安不强求。男人懒洋洋地说:“放心,听太太的。”
听她的就听她的,非要用听太太的。
多暖味的称呼。
顾念一抬起手摸了摸泛红的耳垂,微微发烫。“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