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窈有种独特的自豪感。
“你当初教唆那些贵女们往我头上泼水唉,害的我脸皮都掉了。”宁姝窈闷闷抱怨。
“什么?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我薛妙云行事磊落,看你不爽,便不会做表面功夫,绝不可能做那种背地里害人的勾当。"薛妙云激动的瞪圆了眼眸站起身。宁姝窈也懵了:“不是你啊。”
“当然不是我了,但我差不多知道是谁,应该是孙若雪那个贱人。"薛妙云冷笑一声。
宁姝窈眨了眨眼:“你与孙若雪不是交好吗?”“原本是这样的,我把她当做好友,谁知道她竟然背地里嘲笑我,还把我在拍卖行上出丑的事添油加醋的散播了出去,害的我名声都坏了,我爹成日都看我不顺眼。”宁姝窈目光同情干巴巴:“我、我可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哦,我也是怕卫老夫人被骗。”
薛妙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如今和裴大人?”宁姝窈脸上浮起了淡淡的薄红,那含羞带怯的模样,薛妙云懂了,半是羡慕半是嫉妒:“行吧,既是输给你,我也不算丢人,反正我也没多喜欢他,左右看他也算是长安最优秀的儿郎,别的要么油腻要么普信。”她面露嫌弃。
“唉,那你们何时成婚啊,我要去闹洞房,三书六礼可备好了?你父亲和哥哥不在,哪来的亲人给你主持婚事呢?”
薛妙云连环发问。
宁姝窈摇摇头:“不知道。”
薛妙云蹙眉:“不知道?那你们到哪种地步了呢?”宁姝窈严肃着小脸左顾右盼了一番:“我同你说哦,你可千万不要讲出去。”
“放心吧,我不讲。”
宁姝窈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一番,薛妙云发出了连环轻叹,神情惊诧:“然后呢然后呢?”
“还有……
“天哪,他竟然这样,你简直是个笨蛋啊。“薛妙云恨铁不成钢。
宁姝窈莫名:“我怎么了嘛。”
“男女内个,是要怀宝宝的。“薛妙云比划了一下肚子,一脸没眼看。
怀宝宝?
“我、我没有啊。"她急忙解释。
“笨,肯定不是立刻啊,起码得一个月才能看出来,你觉看你自己的癸水到时候有没有来,还有恶心、嗜睡、时而吃不下饭时而很硪,饿的时候很想吃酸的,不饿的时候老在吐,当然每个娘子的反应也不一样,脾气还不好,对了对了,胖,有身孕,肯定会胖的。"薛妙云一脸深沉。宁姝窈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娘怀我弟弟的时候就是如此啊,我看着她的,妇人生子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裳裳,你这么小,可千万别生啊。“薛妙云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
宁姝窈的思绪顿时混乱了起来。
她一时害怕一时紧张,害怕自己也踏入鬼门关,又紧张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宝宝。
她摸了摸肚子,脸色复杂。
“对了,这样的事你可谁都不能说哦,女子的声誉大过天,要是你没有成婚就…"她又比划了一下,“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宁姝窈赶紧乖巧如鹌鹑的点点脑袋。
她告别薛妙云后思绪万千的宛如幽魂一般回了裴府,雪茶瞧她出去了一趟就心事重重的。
“娘子,怎么了?"她摸了摸宁姝窈的脑袋,也没发烧啊。
“哦哦,没事,对了雪茶,我上个月的……呃……癸水是哪日来着。"她从今日起也要算着。
雪茶没有疑心,回忆了一番:“就是二十天前,距离下次,快了,还有八日左右。”
八日,不算太迟。
宁姝窈一想到八日后就要揭开谜底,她心跳声愈发的厉害。
裴湛发觉宁姝窈最近不大对劲,失魂落魄不说,还总是发呆,也不似那几天那般主动。
他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
这样对一个小女郎说话确实不大好。所以他决定今日主动去看看。
宁姝窈在花园的凉亭内喂鱼吃,那日薛妙云说的话仍然盘桓在她脑海中。
并且她也开始疑神疑鬼。
比如她今晨喝了两碗米粥,两个糖三角以及一盘酸菜。今日那酸菜腌的可真好吃啊。
爱吃酸的,中了一个。
她咬着指尖神情皱在了一起。
“宁娘子。”一道清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宁姝窈抬头去瞧,是裴湛的三堂弟,也就是那位要科考的郎君的兄长,自半月前见了一面,今日是第二次。“裴三郎君。"她起身唤道,顺带叉手还礼。“娘子一人在此,可是有什么烦心心事?"裴峻笑意温和,尽量想展现他成熟的一面。
“没什么,只是想那池中的鱼很肥罢了。”还是个有意思的小娘子,裴峻勾三搭四的毛病又犯了,眼前的小娘子,一身丁香齐胸襦裙,白的跟珍珠似的,眉若烟黛,绝艳横生。
简直是上上品。
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裴峻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