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朵朵泪光的眼睛。闻澈怎会不为之心神一动?
但那个避子的汤药太医说还得再用两个月,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不知不觉中,小舟已经靠近了曲江池的另一岸。岑令溪在下船时,指尖绕到闻澈腰间的革带上,轻轻一扯,又松了开来,问道:“闻郎,不回家吗?”闻澈没有回答,只是应了声,“好。”
按照闻澈之前的吩咐,连朝此时已经将马车在不远处备好了。
但等下了船后,闻澈却直接将岑令溪打横抱起。岑令溪不免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闻澈笑着看向她,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怕你腿软,走不了。”
方才在船上,因为无人知晓,无人留意,岑令溪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到了人来人往的街上,岑令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便小声和闻澈辩解:“并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我怎么会…
她还是没有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闻澈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真得斟酌了下,将岑令溪匆匆放下,但在这个过程中,他却有意无意地用鼻尖蹭过岑令溪右边的一颗茱萸。
因为他这个动作,岑令溪没忍住嘤咛了声。但在被闻澈放下的时候,她是真得没站稳。如今正是初夏的时节,她在襦裙里就只有一件小衫了,有什么动作,她的感受是再清晰不过了,而且,她隐隐觉得,裙底有些湿润。
于是下意识地去挽住闻澈的肩膀,以寻求平衡。闻澈看着她这副样子,便扶住她的腿弯,将她再次打横抱起,借着这个动作,又蹭了蹭另一边。岑令溪只觉得自己的腰一软。
闻澈笑着看向她,“我就说,你会腿软。”但他没有将岑令溪抱得离自己很近,这样得接触,他的长衫底下,也有了一块突起。
因为这样的相处,等到了马车上,两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连一向最会调笑岑令溪的闻澈,也努力地压着自己的呼吸,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
岑令溪坐在马车的另一边,座位的边缘正好磕到她的腿.心处,一时让她有些难受。
等到了雀园,连朝请他们下马车的时候,岑令溪已经是香汗淋漓。
后面回房间的路,自然也是闻澈抱着她回去的。但闻澈看起来,却并没有在她屋中留的意思,只是吩咐绿萼备热水,伺候岑令溪沐浴。
岑令溪沐浴完过了两刻钟,闻澈才推开了她的门。仅仅是看了一眼。
“令溪,今晚你先自己睡,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岑令溪知道他是在找借口,遂从榻上爬起来,虽然穿着中衣,但随意披在肩头的被子,却看起来更是欲拒还迎。她看了眼窗子的方向,低着头,半响找了一个甚是拙劣的借口,“可是闻郎,我瞧着要下雨了,现在这个时节,恐怕会打雷,我害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着我。”闻澈也在这一瞬陷入了挣扎中。
岑令溪继续眨了眨眼睛,将语气放软,“求你了,闻郎。”
闻澈本来已经自己消解下去的欲望,又在这一刻攀升上来。
岑令溪看着闻澈无动于衷,遂转过头去,“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天生生了张会骗人的嘴,将我哄得团团转,还说什么为我一掷千金,能让我开心的日子就是特殊的日子,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
闻澈最终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将房门从里面合上,绕过屏风,朝岑令溪的方向走来。而后掀开岑令溪身边的被子,将手臂环在她的腰间,揽着她睡下,却先合了眼睛,不去看这一切。岑令溪在他怀里乱动。
“令溪。"闻澈喊了声她的名字。
岑令溪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语气,“你凶我做什么!”闻澈手一顿,道:“没有凶你。”
“那你在曲江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了一副样子?”
闻澈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
岑令溪偏在这个时候继续道,“闻郎,其实今日在曲江池,我知道,你也有不寻常的反应,对不对?”心事一时被戳穿,闻澈沉声道:"睡觉。”岑令溪试着将手往下探,“我不信你两眼空空。”闻澈呼吸一滞,“你就仗着我拿你没办法。”岑令溪却道:“可是闻郎,妾的月事就在近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