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你舅父的年纪似乎都可以做崔夫人的爹了?这崔夫人是续弦吗?“徽音好奇。李澄摆手:“当然不是,你不知晓,本朝士族成婚须门当户对。我舅父少年失怙,带着妹妹过活,他妹妹也就是我母亲。我舅父比我母亲大十八岁,几乎是他养着我母亲长大的,他心心气高,又是名门出身,等到三十多岁被封官的时候,才有资格娶五姓之一的陇西李氏。”“原来如此,徽音非士族出身,倒是不明白这些了。”徽音这才反应过来。
李澄不免道:“舅父和舅母婚后生了二子一女,我那位大表兄被卫铎招揽,也算是虎父无犬子了。”徽音托腮,觉得奇怪:“若是你舅父一直没混好,那岂不是一直都没女人吗?家中如何操持呢?”“没有正妻也有妾侍啊。"李澄不觉得奇怪。探望李澄的舅父之后,她们先回冀州的昭节侯府,夫妻二人最记挂儿子,见璟儿乖乖窝在纪氏怀中都觉得惊诧。纪氏倒是笑道:“你们刚走的时候,这孩子哭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很黏着我了,这几日都是和我睡的。”“看来不是孩子离不开大人,是咱们大人离不开孩子。“徽音咯吱璟儿,逗的璟儿咯咯咯直笑。女人们多关心后宅的事情,李澄表面上看着和舅兄们出去玩,实则是李澄和郑放在商量何国舅要除去吕威之事。从冀州到京中不过一日的功夫,京城的街道上已经是张灯结彩,为了迎接皇上万寿节的到来。
这次纪氏就不过来了,她平日进宫次数颇多,也不耐烦和何皇后打交道,她总说何皇后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因此报了个老病,便在家中照看璟儿。反倒是徐太夫人偌大年纪,还要过去,这是为了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实际上进宫对于徽音没什么,可于李澄而言,却是新奇又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
他生在藩地,长在江南,然而他也是太宗皇帝的子孙,留着太宗皇帝的鲜血。看到病弱的在帘子后面的皇帝,威风凛凛的丞相吕威,他心心想若是自己是皇帝,必定宰杀此等犯上之人,此念头一出,他整个人觉得自己似乎野心太大了。
“微臣淮阴王李澄,携王妃郑氏,给吾皇贺寿,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徽音跟着李澄一起行礼,微微抬眸,只见殿内灯火通明,仿佛白昼,目之所及便是列于皇帝下手站着太子李珩,李珩和吕威一左一右。李珩还是那样儒雅中带着贵气,嘴角噙笑,灯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让他多了几分神秘。
对于李珩,徽音如今看他和陌生人没两样了。皇帝很是虚弱,咳嗽了半天,语气中似乎还透着欢喜:"你是吴王弟的儿子,说起来还是朕嫡亲的侄儿,你走近些,让朕看看。”
李澄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摆,走上前去,看起来愈发的卓尔不凡,气势压人。李珩仿佛也才注意到这位堂弟淮阴王,听闻他奉魏王之命进京贺寿,平日一直替魏王操练水师,年纪轻轻就名震江南。
更重要的是,他娶的是郑家长女,而李澄娶的是郑家次女。
思忖间,就见李澄迎着光拾阶而来,两排的烛光都为他开路,李珩抬头望了他一眼,李澄停住脚步,又含笑请安。
皇帝端详了李澄片刻,又笑道:“淮阴王龙章凤姿,不愧为吴王之子,你从封地而来为朕庆贺,朕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皇帝身边的侍从念了很长一串的赏赐单子,李澄谢恩,其实他内心心有些失望的,他以为皇上会问他平日所做什么,或者有关父亲过世之后再封地好不好?显然他只是皇帝昭显和睦的一个人选。
偏偏这个时候,李澄还得维持着无懈可击的淮阴王的身份。
待李澄走下场来,徽音才和李澄一起入座,今日皇上在三大殿庆贺,他们这样的皇室宗亲就在丽景殿,与皇帝一起共同庆贺。
“你表现的很好。“徽音坐定之后,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小声对李澄道。
李澄心里一暖,别人都关注他的身份,看他是否得到赏赐,唯独只有徽音怕他紧张,是关注他这个人本身。夫妻二人对视一笑,却被对面的德音看了个正着,她是猝不及防的看到李澄的。因为前世李澄一直到死都根本没有进过京,他和徽音前世甚至从未见过面,现在却似一对恩爱夫妻,这实在是让她愈发受打击。
如果祖母提前告诉她徽音和李澄的关系,她还能够稍微缓冲一下,没有一下子的冲击来的大,现下冲击太大了。太子入座之后,甚至还耳语道:“听你爹说,淮阴王是专门陪你妹妹回家省亲的,你们姐妹也有几年未见,不妨你去和她说说话。”
难怪的,原来李澄是陪着妹妹回来省亲,顺便参加皇上的万寿节的。
前世她和李澄几乎很少在一起,即便他回建业,也是匆匆一瞥,二人毫无交集,他对殷丽君那个录事的女儿却关怀备至,可即便对殷丽君不错,也没有专程陪着女人做事情。
“是吗?妾身常常在东宫,对家里的事情也一无所知,还多亏太子告诉妾身。"德音堆起笑脸,还得装贤惠大度。
李珩也想拉拢李澄,他和魏王之间,当然是他的优势更大,一旦皇上龙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