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蟠还记得,乳娘曾对阿湄有所介意。
这番话她并不全信。
她绝不允许阿湄在晋阳出任何事。
她疾步向门外走去,乳娘回头看了看那婢女,指指点点一番,无暇再顾及,追上岑播。
两人一走一追,到了门口,积压了许久的乌云,散落几滴雨,落在岑播发间。
乳娘指望门内的侍卫能拦住她。
门外似有女子的哭声,岑蟠眼睛猩红,一扫门口的侍卫,那眼神好似比晋王还冷些…
她走近了些,对上其中一个侍卫的眼睛,“让开!”那些侍卫互相看了看,低头颔首,“王妃见谅。”“再说一遍,让开。”
还是无人敢开门。
岑播咬紧牙,直向门而去,自己要开门。
侍卫倒也没料到会有这种状况,晋王似也认定王妃不会轻易出府,并未做太多交代。
周围的人怕伤到王妃,到真无人敢上手去拉。乳娘跺脚,终于打算摊牌,“姑娘,门外是有人,但真的不是郑姑娘啊!”
可那扇门已经打开了。
岑播看清了门外的场景。
周围无人,或者说门外的人被侍卫清理地干净,王府门前的是个小姑娘,面显稚嫩,却不是阿湄。那女子穿着白衣,正在啜泣,立在她身旁的男子身穿黑衣,替女子撑着伞,站得板正,她并不认识。那姑娘脸色似有些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嘴里含含糊糊重复着一句话。
岑播听不直切,却也能隐约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