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死,要他看着你成为本王的女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要带着你一个女人跑这么远!”
想来这萧晗是走投无路,真的疯了……
岑蟠想不出他有什么后招,但显然,她现在最该担心的不是这个。
此人本是带着目的掳她,可现在竟是宁可死,也要用她来羞辱晋王。
她也许可以故计重施,可此人武功了得,想必反应机敏,她自己杀不了。
正要抬手,不远处却是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尖叫。她抬头,看见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背着竹篓,篓里装有竹,手里还拿着一把弯刀,像是哪家农户上山来砍柴的。
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女子捂住了嘴,花容失色。那张脸上有些脏,可岑播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女子眼睛水汪汪的,若是细看,底子也是个漂亮姑娘。那越王笑了笑,“两个也好,两个好!”
说罢,他单手拽着岑播,向那女子走去。
女子双手握住镰刀,直向后退,“你别过来…那眼底兜起泪,声音细软,岑蟠却在她放下捂脸的手一刹那,认出了她。
是尔朱家的那个女儿,那日送她笛子的人!岑蟠不知道她为何会找到这里,或许是来救她,她不该表现出认识她。
她任由越王拽着她靠近,静静看着朱阳雪挥舞刀,在空中乱砍了几下。
萧晗轻蔑地笑了笑,扭住尔朱阳雪的手腕往回扳,那柄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乖,不想死就放刀。”
岑播背上又是一阵恶寒。
尔朱氏不像别的世家,身处中原腹地,乃边镇之地的贵族,岑播本以为这位会武的姑娘要趁其不备攻之,谁知她竟真的放下了刀。
萧晗满意,抬手用指擦了擦她的脸。
下一刻,一支暗箭迎面而来。
萧晗向一旁躲闪,随后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什么,要去抓岑蟠。
那农户女却忽然发招,向他袭来。
尔朱阳雪非世间高手,可慌乱之下的奇袭倒也足够。萧晗抽出剑,又一箭擦过。
萧晗深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忽然发了狠地向尔朱阳雪攻去。
尔朱阳雪所用的只有一把匕首,那攻来之势太快,来不及躲闪。
忽然一把长枪横空而来。
萧晗躲闪,眼见再无机会,看向岑播,眼中带有杀意。他抬头看了看,踏竹而去。
临走时,一支毒箭直朝岑播射去。
那暗箭被挡开了。
是尔朱阳雪的那把匕首。
匕首插在土里,而那把长枪的主人也踏步而来。杨知聿站定,先看向尔朱阳雪,似欲说什么,而后抿了唇,转过身,低头看摔在地上的她。
他向她伸出了手。
岑播却并未扶他。
萧晗那一剑,虽是没能刺到要害之处,却划破了尔朱阳雪的手臂。
她侧臂看伤口,轻轻吹了吹,似是不经意抬眼看了看两人。
岑播站起身,向杨知聿端正行了一礼,“多谢将军出手。”
还不待杨知聿说什么,岑播已经越过他,朝尔朱阳雪而去。
她手抬起,比刚才行的礼更低了些,“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尔朱阳雪还盯在自己的臂上,语气淡淡道:“王妃不必谢。”
岑播看了看她的伤口,“姑娘受伤了?那剑上可有毒?可感觉哪里不舒服?”
尔朱阳雪抬眼看她,一双杏眸中似带着好奇,水盈盈的。
她放下臂,弯起嘴角,安静一笑。
岑蟠总觉得,这和她上次见到的那个张扬热情的尔朱阳雪大相径庭。
对她客气中带了些冷漠。
那姑娘似不打算再搭理她,迈开轻巧的步子,去捡远处那把匕首。
匕首入鞘,尔朱阳雪便要离去。
她走出一段距离,才看向两人,“你们不走吗?”岑播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她跟上尔朱阳雪,看着她双手背后,脚步轻巧。三个人安静地走了一段,便与一队人马会合,不少人蒙着面,想来是刚才萧晗所提的暗卫。
尔朱阳雪上马,指向另一匹,“王妃便骑那匹马吧。”“我不会骑马。"岑瑶道。
她过去很少出门,母亲只教她画画,没人教她骑马。尔朱阳雪愣了愣,忽地听见一句,“你带她骑吧。”杨知聿向岑播又解释一遍,“此地荒野,王妃不如和尔朱姑娘共乘一骑,先下山。”
尔朱阳雪看着两人,有些安静。
杨知聿道:“劳烦尔朱姑娘了。”
尔朱阳雪回过神,眼睛动了动,应了一声,跳下马去。还是那副平淡的笑容。
“王妃请。”
岑播拽着缰绳,想踩蹬上马。
可她身上的荷叶边大袖襦裙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