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吃糯米糍的速度大约是这样的,在吃前几个的时候,他是两、三口一个,速度就有如猪八戒吃人生果;待糯米糍只剩下两、三个之时,他开始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等到糯米糍只有最后一个时,他双手捧着糯米糍,开始用比和男神约会的少女还斯文秀气的姿势,一点一点的慢慢啃。
但一个糯米糍也就象棋大小,再慢也有啃完的时候。
当嬴驷犹豫着,要不要将手指上沾着椰丝舔干净之时,芈婧清脆如黄莺出谷的笑容,让他痛快的用纸擦了擦手。
嬴驷回过头,笑着说了一声“婧儿,你……”之后,整个人就僵在那里,表情呆呆的看着芈婧,眼中露出一抹惊艳之情。
“君上,怎么样?婧儿好看吗?”芈婧满意的看着嬴驷痴迷的目光,开心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大大的裙摆随风飞起,整个人看上去仿若随时都能乘风而去的仙子。
嬴驷艰难的回过神,点了点头,一边不住用满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的芈婧,一边开口说道:“好……好看。”
今天的芈婧并没有穿平常的深衣曲裾,而是换了一件时下女子并不常穿的襦裙。
虽是襦裙,又非当时女子常穿的齐腰襦裙,而是后世隋唐女子常穿的齐胸襦裙。
上衣是一件白色绣着粉红小花的交领窄袖上衣,包得不是太严实,正好可以露出胸口一点闪亮的肤光。
而自胸口以下,则穿一条长及脚踝的红色纱裙,红裙之上有绉褶,裙摆异常的大,每走一步都会有一种飘飘欲飞的美感。
裙子被人用一根长长的白丝带围起来,固定在胸部,丝带在胸部正中央打了一个蝴蝶结之后,自然的垂了下来,一直落到腰部的位置。
让嬴驷最惊艳的不是这套他从没见过的裙子,而是这条红裙它竟然是由上而下,由浅到深的渐变色。
战国时代的染色技术并不高明,像粉红、粉蓝、粉绿这种颜色基本染不出来;战国时代的刺绣就更不高明了,什么蜀绣、苏绣、湘绣,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虽然也很精美,但绝对没有那么高的普及度;而战国时代的纺织技术,更做不到穿着n层纱衣,还可以看见胸口上的痣这种事。
因此,就可以想像嬴驷看见一件渐变色纱裙时的心情了。
惊艳!
衣美人更美!
“婧儿这衣服,平常怎么没看你穿过?”嬴驷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衣服是婧儿自己设计的,君上你说好看不好看?”芈婧一边说着,一边站在嬴驷面前,十分臭美的左转右转。
作为一个有点钱还有点闲的女生,只要是女生的时髦——不管是diy首饰、diy项链、打毛衣、勾毛线、折千鹤幸运星、玩娃玩s,芈婧都曾经追逐过。
虽然每样东西都玩得不精,而且都是三分钟热度,但是在最痴迷的时候也干过不少疯狂的事。
比如,为了s一个穿和服的初音未来,找不到绿色的渐变布料来做和服的袖子之后,芈婧曾经干过自己染布的事。
当然,为了两只袖子染坏了多少布,这个黑历史就别提了。
“好看,十分好看。”嬴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那是衣服好看……”芈婧凑到嬴驷眼前,温柔的笑了笑,开口问道:“还是人好看?”
“衣服好看!”嬴驷毫不犹豫的回道。
芈婧闻言脸一黑,低下头,闷闷的用手指玩着胸口那根白丝带。
嬴驷看着芈婧闷闷不乐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又加了一句,“不过人更好看。”
芈婧猛得抬起头,目光嗔怒的看着嬴驷,却见对方已经整暇以待的看着,似乎就是在等她发火。
“哼!君上真讨厌!婧儿不来了!”芈婧秀足一顿,风一般的出了寝宫。
芈婧一出寝宫的院门,正好一阵风吹了过来,风吹过她裙摆,长裙如一条流苏般飞起。
嬴驷跟在芈婧身后走出,正好这一幕,只觉她站在那里亭亭而立,飘飘欲仙。
炙热的阳光倾洒在她的长裙上,为她镀上了一片圣洁的光芒。
一直到上了马车,嬴驷还在回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美得就像一副画一般。
“君上,你还没告诉婧儿,我们到底要到哪啊。”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叫嚷着说“不来了”的芈婧,这会又亲亲热热的粘了上来,声音甜甜的说道。
嬴驷回过神,伸出手将芈婧胸口部位的衣服紧了紧,确认一点肤光都不会漏出来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去少府。”
少府在秦国,是一个很神奇很凶残的地方。
说它神奇,是因为它职能范围特别广,在历史上就有营造宫殿、陵寝、修缮道路、开凿运河、税收税务等等职能。
说它很凶残,是因为它职权范围特别大,不但天下刑徒与服徭役的民夫,皆归其管辖,而且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土里产的也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