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苍灵!想知道什么意思,我们往前走就是了!你别以为我落到你手中,就怕了你!”
一路上,袁不愁甩下这句话,就不愿再多解释一句了。
耶律苍灵也不想再搭理袁不愁这个人。
反正袁不愁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至于皇舅舅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耶律苍灵迟早会查出来的!
谷寒酥耸耸肩,好吧,耳根清净些也是好的。
她缓缓靠到耶律苍灵的胳膊上。
随着马车晃悠晃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耶律苍灵和袁不愁的方向是一致的。
他们都要返回凌县附近的铁血军营地。
只是,谷寒酥他们的马车还未进入营地,就听到营地里叽里呱啦的吵闹声了。
那些声音里,有谷寒酥认识的裴烈。
只听,裴烈大声喊道:“本将军命令你们!现在就去干活!”
然后,周围就有很多不乐意和反对的声音蹦出来了。
“干不干活,该干什么活!我们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给我们指手画脚!我们袁家军从来都只听令于袁少将军!你算哪根葱,靠边歇着吧!”
“就算铁血王回来了,这该挖的道,也还是东边的那条!”裴烈继续争着。
袁家军闹事者也没有退缩:“我们的家就在盛京,该往哪条道儿回去,我们比你们更清楚!老子就要挖北边那条!”
是了。
自从袁不愁从阶下囚,一下子转变为铁勒国最得宠的铁血王,他就已经把袁家军全都救下了。
袁家军还在袁不愁的麾下。
铁勒国皇帝陛下又给了袁不愁特权,铁血军自然也得听令袁不愁。
可袁不愁失踪了,铁血军交由裴烈代为统帅。
这时,袁家军和铁血军的矛盾,也就来了。
从疏通雪路的第一天,两方就一直意见相左,各干各的。
耶律苍灵掀开马车帘子,对着前边营地里的混乱,沉声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盛京的百姓都救下了吗?大伙还有工夫在这儿闲聊?”
耶律苍灵带着内力的声音,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音波,震荡着营地里每个人的耳朵。
裴烈当即捂住了耳朵,但同时也是第一个满脸惊喜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迎过来的人:“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裴烈上前几步,发现耶律苍灵身边同样站着袁不愁的时候,脸就耷拉了下来。
说的话还是那句,但裴烈的语气里,却带了些许埋怨的意思。
“铁血王,您可算是回来了!管管您的袁家军战士们!违抗军令,不服从管束,擅自行动,造成了好几次道路的坍塌!”
裴烈这不是告状嘛。
袁家军哪里乐意:“臭小子!你说什么屁话呢!将军!他们就是看不惯我们袁家军!搞不清楚情况,就随便挖路,坍塌了,还赖是我们这边挖路导致的!”
两方各执一词,争着争着又准备干架了。
耶律苍灵大手一挥,用内力将裴烈和袁家军领头闹事者,给震开了。
袁不愁也跳下马车,给了闹事者和裴烈一人一拳头。
“都停下!聚众闹事,像什么话!都把军纪当笑话吗?所有人!下去领五十军棍!”
袁家军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袁不愁都发话了,他们当即就安静停下了。
可铁血军此刻已经见到了耶律苍灵,又怎么可能在意袁不愁的话呢。
耶律苍灵直接无视袁不愁的号令,来到裴烈的面前。
“走,回营帐,把事情说清楚,其他人绕营地罚跑二十圈,然后列队等待今日的行动命令!”
两种不同的处理方式,两方的人马都开始分头行动了。
营地里,又恢复了井井有条的秩序。
只是,被罚军棍的袁家军,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而被罚跑步的铁血军,则一边跑步,一边乐滋滋地听着军棍声。
谷寒酥坐在暖炉旁,喝着耶律苍灵端来的热姜茶,认真听着裴烈的讲述。
原来。
凌县通往盛京的道路是通了。
他们也救助了盛京周边的几个小村镇。
可盛京和盛京周围的小县城还有很多。
他们就是没日没夜地挖,也挖不过下雪的速度。
再加上,还时不时坍塌。
他们前几天挖好的一条路,就因为坍塌又给堵得死死的了。
“王爷,再这样塌方下去,就算累死前线的兄弟,恐怕,咱也进不了盛京救人啊……”
谷寒酥转悠着杏眸,回想着裴烈的话,脑子里想着解决办法。
确实,人力薄弱,若能借助机器就好了……
想着想着,谷寒酥已经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