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给谷寒酥和卫福安端上了茶。
谷寒酥也就同罗老板开门见山了:“罗老板,我想同你打听点事儿。”
“大东家请讲。”
卫福安听到大东家这个称呼,差点儿呛水。
他到现在也没适应,谷寒酥是这家当铺东家的事实……
“白水县历届祭天仪式,都是在归隐寺举行的吗?”
这回轮到罗老板呛水了。
他呛完水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起身去把门窗都关上咯。
等做好一切,他才回到谷寒酥对面坐下。
“周夫人,您怎么想到要问这个?”
毕竟关乎人命,谷寒酥多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把事情摊开了说。
“嗐!这不是祭天仪式要圆满结束的话,老天可就要下雨了。”
“那倒时,咱们的矿泉水,不就得换成鸡蛋,或者油盐了嘛,我得早做准备啊!”
罗老板连连点头,他忙着生意了,都忘了这茬事儿:“是是是,东家说得对。”
“不过……”
罗老板神秘道:“这一次,县太爷恐怕办不成祭天仪式了。”
谷寒酥挑眉:“为什么?”
卫福安也坐直了身子。
罗老板解释道:“我听说,普桑天师这一次起码要四五十个祭品呢。”
“可衙门里没犯人了啊,乡里的人也都跑得七七八八了。”
“这县太爷,总不至于到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已经交了赋税的良民,拿去祭天吧。”
“所以啊,我看这次的祭天仪式,八成是办不成咯。”
谷寒酥冷笑:“哼,那他倒是凑够人数了呢!”
“啊?”罗老板惊讶,“凑够了?什么时候?”
谷寒酥赶紧岔回原来的话题:“嗳!您还没回答我呢,祭天仪式都在归隐寺里举行吗?”
罗老板认真回答着:“不,那是普桑天师休息的地方。普桑天师说归隐寺虽然汇集了天地灵气,却独独缺少人气。”
“所以……祭天仪式每次都会在东大街的菜市口举行……”
谷寒酥又问:“那祭天之前,祭品一般都会关在哪里?”
罗老板摇头:“周夫人啊,这可是官府之事,咱们小老百姓,哪里敢随意打听不是。”
行吧。
谷寒酥换了一个问法:“那桑普天师净化祭品的这一过程,是在归隐寺,还是在菜市口?”
罗老板仔细想了想:“那这个罗某也不得而知。”
“罗某只知,桑普天师都是在祭天仪式的前一晚,利用月光的清冷之气,给祭品们净化的,不让围观。”
“而且好像根据祭品的命格,来选定净化之地的。没人知道,桑普天师会选在哪儿。”
“有时候是白水河河床上,有时候又是某人的屋顶上……”
“只要被选中,所有人都必须立马配合,主动回避,这是县太爷下的命令。”
谷寒酥只觉,这桑普天师神神鬼鬼的,听着就像骗子!
接着,谷寒酥同罗老板简单交代了一下当铺的事情,就和卫福安从当铺里出来了。
卫福安抱着手,很是郁闷:“这样听来,大伙也有可能不在归隐寺啊!”
谷寒酥点头。
卫福安叹了一口气:“周夫人,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去归隐寺!”
卫福安诧异:“嗳?若是大伙不在,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跑一趟,怎么知道大伙在不在。”
谷寒酥眼珠子一转。
“就算大伙不在!这不是,还有那个什么狗屁桑普天师嘛!那可是,他休息的地儿,他总不会跑了吧!”
谷寒酥微眯眼眸,她的气手枪很久没有见太阳了,是时候拿出来晾一晾了!
于是,她让卫福安先回了客栈,等周无恙的消息。
毕竟带着卫福安,谷寒酥想要瞬移,争取时间什么的,都极为不便。
等卫福安离开,谷寒酥立马闪身消失了。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竟然来到了一片竹林。
不过很不巧的是,她落到了归隐寺一间厢房的屋顶上……
谷寒酥可没有轻功。
刚落下,就开始往下滑……
谷寒酥赶紧闭眼,正想瞬移换一个地方时。
后脖子的衣领被人提溜住了。
“嗳?你放开我!你谁啊!搞背后偷袭,要不正面,咱俩光明正大打一场!”
“嘘!是我!”周无恙苦笑摇头。
谷寒酥睁大杏眸:“夫君?”
“嘿嘿……夫君?怎么是你?你怎么也在……唔!”
周无恙耳朵微动,把谷寒酥搂到怀里,迅速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