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嘛。
卫福安原本就是礼貌地客气客气,也没想着要打听多清楚的。
可这曾大人饮下一杯后,又开心地同卫福安分享起来了。
“天师说,只要再举行一次祭天仪式,上天就能感受到为兄的诚心了,到时,必定会降下甘露!”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曾大人就不必再为此,愁眉不展了。卫某,在此,提前预祝曾大人心想事成!”
卫福安端起酒杯,礼貌地,同曾大人客气一番。
谁知,曾大人突然厉声,摆起了官威。
“哼哼!本官倒是希望能心想事成呢!”
卫福安举着酒杯颇为尴尬,但嘴里的好话没有停下:“曾大人福缘深厚,必定能如愿以偿!”
曾大人笑了,但那笑意,却只是虚浮于脸上:“机会呢,现在是有了,但就是不知,卫大人,能否让本官如愿以偿了!”
曾大人的话音刚落。
啪!啪!啪!
酒桌上的衙差们,全都“醉倒”在了桌面上。
卫福安噌一下站起身,紧张地看向白水县县太爷:“曾大人,您这是何意?”
曾大人又收起了官威,哥俩好地拉回了卫福安:“卫老弟,别紧张,坐坐坐,人多嘴杂。有些话啊,为兄只能同你私下倾诉啊!”
说着,曾大人就把卫福安又摁回了座位上。
卫福安已经没有了,刚刚久违兄弟闲话家常的心情:“曾大人请明示。”
“卫老弟啊,你也看到了,为兄县里往外出逃的百姓,越来越多,牢里的犯人也都全送去祭天了。”
卫福安越听,越有一种祸事要找上门来了的感觉。
果然,曾大人下一句,终于进入正题了。
“两天后,就是天师说的机会了!”
“可是为兄手中没有祭品了!到时要如何进行祭天仪式啊!为兄愁呀!愁呀!”
“怎会没有祭品呢……”说完,卫福安终于反应过来,转而惊讶道,“曾大人,您是要用活人祭天吗?”
用活人祭天,在大郁朝不是没有,可大多都发生在,荒芜的西北边塞小村落里。
白水县虽然也在通往西北大荒的官道上,但也才算是刚刚离了天子脚下啊。
曾大人拍着卫福安的肩膀,强制让他回神。
“卫老弟,你手上的人,都是朝廷钦定的流放犯人,就算都死在路上,带着骨灰,到流放地,登记一下就行了,没人会去详细调查!”
“不如你帮帮为兄,如何?”
“曾大人,这恐怕不……”妥啊……
曾大人根本没给卫福安拒绝的机会,当即打断道:“卫老弟,你就放心吧,祭天仪式之后,为兄定然会把犯人的骨灰还你!”
“曾大人,这……”
“嗐!是为兄糊涂,要不这样,为兄提前命人给你准备好骨灰,也不耽误你们明天启程!”
卫福安沉默了,曾大人这意思,都已经安排好了,根本没有留给他选择的余地啊。
曾大人的肥胳膊,又扇到了卫福安的后背。
“卫老弟,今儿为兄承了你的情,来日做牛做马,必定会为老弟你,好好谋划一番!”
“这押解流放犯人始终是个苦差啊!你也该到衙门里稳定下来了!”
赤裸裸的官职诱惑啊!
卫福安不是圣人,他心动了,但仍然有一丝犹豫,没有说话。
曾大人可等不及了,脾气说来就来!官威也出来了!
“卫大人!你倒是给本官一句准话啊!本官都已经被逼到这份上了!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卫福安立即起身,恭敬抱拳:“曾大人,此事牵扯甚广,请容卫某再好好想想!”
曾大人冷笑,拍拍手,招来了一群手下!
噌噌噌!
手下们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衙差们的衣服。
衙差们都“醉倒”了,毫无反抗之力。
卫福安蒙了:“曾大人!您这是要干嘛?”
“卫大人,您慢慢想!祭天仪式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本官就不奉陪了,您请便吧。”
正说着话呢,衙差们全都被退去了官服。
眼看着,就要被曾大人的手下们,明晃晃地拖走了!
卫福安自认,他没有周无恙和谷寒酥的本事。
寡不敌众不说。
以曾大人的官职,就是卫福安的上级。
曾大人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抢人了,也就意味着,他根本就不怕卫福安去告发的!
卫福安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些人可都是他带出来的啊。
那点兄弟义气还是在的。
卫福安推不掉了,他不能看着兄弟们全都出事!
所以,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