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走开!走开!别碰我!啊!”女孩蜷缩在地上,死死护着身下的东西。
几个大男人,扒拉在她的身上,伸手往她的怀里掏。
“你快交出来!”
女孩不肯:“是我找到的,就是我的!”
这光天化日的,竟敢明目张胆欺负女孩。
谷寒酥生气了,停好马车后,也迅速跳了下来。
当周无恙扒开女孩身上的男人们。
谷寒酥和周无恙这才知道……
这些男人并不是要欺负女孩,而是正在抢她手中的破瓦罐子。
这是什么情况?瓦罐里有什么?
谷寒酥并不关心,她只是担心女孩有没有出事。
“滚开!”
男人们被周无恙的吼声给震慑住了。
个个惶恐不敢上前。
其中一个黝黑消瘦的男人叫嚣着:“这事与你们无关!别多管闲事!”
谷寒酥可不怕他,上前一步,指着这些人,大喊道:“大白天的,抢人家小姑娘的东西,你们还是男人嘛!”
男人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模样,看着特别像难民……
身后的小姑娘,也是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到处是补丁。
“大家一起上!”黝黑消瘦男先发号令。
但显然,这群人不是一伙的。
没有人听他的话。
有人唱反调了:“你厉害,你先上啊!我们跟着!”
黝黑消瘦男暴怒:“你们都想死不成?”
另一个男人捂着屁股,不干了:“你没看到,那个胖子的力气有多大嘛!我不抢了!你们自便!”
说着,这个男人先跑了。
其他男人也害怕周无恙,见抢不到东西,没人理会谷寒酥的喊话,纷纷往四处逃窜去了。
人都跑光了,就剩下黝黑消瘦男了。
他慌乱地朝左右看看,最后也只是丢下一句话,就火速溜走了:“你、你们给我走着瞧!哼!”
谷寒酥很是无语,转头想去扶地上的女孩。
谁知,地上的女孩,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瓦罐,往后挪了挪,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
反倒是惊恐地,看着周无恙和谷寒酥。
见此情形,谷寒酥没再往前靠近了,就这样,站在不近不远处,柔声询问:“姑娘,你没事吧?放心,我们不抢你的东西。”
“谢、谢谢先生,谢谢夫人……”
谷寒酥这时才留意到,女孩的声音,非常沙哑。
若不是看着这张稚嫩的脸,或许谷寒酥会以为这声音,出自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呢。
女孩留下这句沙哑的道谢声,抱起破瓦罐,撒腿也跑开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哟!
谷寒酥朝周无恙耸耸肩,两人转头又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行驶了。
只是,没走多远。
谷寒酥就在路旁的灌木丛中,再次看到了刚刚的那个女孩。
女孩此时正小心翼翼地,打开怀里的破瓦罐,将罐子里的水,喂给地上虚弱的大娘。
所以,这些人刚刚是在抢水吗?
忽然!
“啊!这是给娘的!大哥!”
又是那女孩的一声尖叫。
虚弱的大娘根本没碰到水,女孩手中的瓦罐,就被一旁的青年男人给抢走了。
青年男人夺过瓦罐,根本不理会女孩和虚弱的大娘,在她们的面前,仰头,将瓦罐里的水,一饮而尽。
瓦罐里本就没多少水。
青年男人一口就喝完了。
喝完后,他还将瓦罐继续往天上抬去,就为了灌底的那最后一两滴清水。
女孩仇恨地,瞪着青年男人:“大哥!那是给娘的!娘还病着!”
青年男人把瓦罐往地上一扔,暴脾气道:“我也很渴!她都快死了!喝了水也好不了!还不如把水留给我喝!”
谷寒酥这时才发现。
她和周无恙已经往西北方向,走了好一会儿了。
周围的环境已不再是,安城附近的郁郁葱葱和山山水水了。
天上的太阳变得更为毒辣了。
周围除了一些灌木,就是被烤得烫脚丫子的黄土地了。
看样子,西北很缺水呢。
青年男人喝完水,丝毫没解渴。
转而愤怒地将身前的女孩,往旁边推去。
“没用的东西!才找了这么点水!根本不够喝!”
这时,女孩的手,不巧扎到了破碎的瓦罐上,流了好多血。
青年男人看着女孩流血不止的手,根本就没有一丝心疼,反倒是两眼冒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女孩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