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舟没有继续追问,还真以为贺云芙被他管得严了,便轻声道:“阿芙,我知道你一时不习惯,可还得小心才是。”
贺云芙松了口气,赶忙道:“别在这傻站着了,你不是还要给我煲汤吗?”
用过晚膳后,贺云芙就以有些头晕为名,提前回了卧房。
林清舟之前特意托人问过,孕妇的确容易困倦,便自己去了书房。
夜半时分,不知何时睡着的贺云芙,只觉身上一阵燥热,浑身开始疼痛不已,就连骨缝都隐隐渗透着刺痛。
“阿芙,你怎么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贺云芙觉得一阵刺痛直钻胸口,眼前像是有了一道光,突然炸裂开。
她从噩梦中骤然惊醒,睁开双眼,看着夜色,大口大口地喘息。
惶恐将她彻底淹没,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在暗中紧紧抱住了自己。
贺云芙明白,她研制的解药果然没用,随着身体的变化,这已经随着时间演进,变得越来越根深蒂固,虽然还不至于死去,可却也真是折磨人。
“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贺云芙佯装镇定,擦着头上的汗珠。
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中了这种圈套。
贺云芙颤抖着从床上起身来,勉强撑着身体,随手披了件衣服,就去了院中透气。
就在这时,林清舟却也悄悄跟了上来,疑惑道:“阿芙,你怎么出来了?”
“我真的没事。”
贺云芙稳了稳心神,这才出声道:“我浑身都是汗,有些难受,想要洗个澡。”
林清舟有些不明白,但贺云芙这么说了,他便吩咐下去,让香兰准备热水,为贺云芙净身。
准备好水后,贺云芙让所有人出去,自己坐在浴桶里,感受着热水的刺激,才让钻心的疼痛少了不少。
她在水里慢慢冷静下来,思考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恐怕也瞒不了多久了,虽然林清舟一直心存疑惑,可都被贺云芙以孕期的不适反应,给应付了过去。
然而思考了许久之后,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这京城中除了她之外,能解毒的也就只有靖王了。可她又怎么会让林清舟都出面呢?靖王恐怕就要借此机会,来控制林清舟,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贺云芙抬手将水泼在自己脸上,强迫让自己清醒,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都抛在脑后。
随后清洗了一阵后,她站起身来,正穿着衣服,就听见香兰轻声道:“小姐,公子给您准备甜食……”
听到这话,贺云芙有些诧异。
“清舟还说什么了?”
“公子说之前把您管得太严了,让您吃些甜的开心些。”
贺云芙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后,终于道:“先送去卧房吧,我一会吃。”
回到卧房后,林清舟没了踪影,只剩下几盘新鲜的甜食,看样子是刚做出来不久。
贺云芙打量了一眼,随后坐下道:“清舟呢?”
香兰默默拿出提起餐盒,柔声道:“公子说是有事,提前走了。”
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贺云芙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她的目光看不出悲喜,就这么静静看着。
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轻轻拿起了一块点心放在了口中。
感受着那甜丝丝的味道,贺云芙一想到林清舟为她做的这些,心中就多了几分欢喜,只是不知道为何,眼角却流下了泪水。
“小姐,您就别硬撑了……”向香兰看着贺云芙这般样子,哑声道:“小姐,您都解不了的毒,还是别瞒着公子了。不如就直接说了,别让你们二人再别有遗憾了。”
“闭嘴!”
贺云芙罕见地动了怒,厉声道:“管住你的嘴,这件事谁都不许说。”
翌日上午。
贺云芙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着香兰突然问道:“陛下在做什么?”
香兰规矩道:“小姐,陛下正在看书,您是准备过去吗?”
“没错,我有事情要找陛下。”
说着,她起身以后,换了身平日穿的正装,这才走了出去。
来到皇帝的小院时,他得知了贺云芙来访,正坐在客厅喝茶。
贺云芙进来时,皇帝抬头道:“贺夫人怎么这么有空?”
皇帝怎么觉得,她今天都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贺云芙朝皇帝行了礼,随后坐下来道:“陛下我有事求您……”
不等皇帝开口,她就继续道:“陛下,看在我多次救您的份上,您可千万别拒绝我。”
皇帝诧异道:“有什么要求说就是,怎么这般正式?”
“这您就别管了。”
贺云芙笑着道:“我今日是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