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国舅率先发难道:“公主殿下,昨日皇宫走了水,不知陛下可否安好?”
昭华公主瞥了他一眼,平声道:“陛下安好,就无须国舅担心了。”
众大臣被她的气势镇住,这才发现原来昭华公主可没这般气场。
其实,昭华公主心里也没有底,昨日走水可是烧得养心殿火光冲天,根本瞒不住任何人。如今她也只能指望着这些人不敢刨根问底了。
就在昭华公主松了口气时,就听见靖王不怀好意道:“公主,陛下要是当真没事,怎么不出来见见我们呢?我可是还有事情要说呢。”
听到他这么说,昭华公主也来了脾气,她看着靖王,冷声道:“我看靖王这是又想来宫中了吗?”
就这样,朝堂之上,昭华公主凭借一张利嘴,对抗着靖王和国舅,丝毫不落下风。
其他大臣倒是想参战,可都是刚想开口,就见萧统那在盯着,似乎谁要是敢说话,就好自为之。
正当国舅心存不满,想要刁难昭华公主时,就见贺云芙竟然来了。
以贺云芙的身份,按说是没有资格来到大殿之上的。
可奈何皇帝给的那块牌子,就连守在门口的大内侍卫,也不敢阻拦。
见到贺云芙施施然走来,国舅率先发难道:“贺夫人,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哦?我好像是确实不该来。”
贺云芙亮起手中的牌子,笑了笑道:“不过我受那位所托,过来送封信就走。”
之前众大臣就听说过,贺云芙手里有块御赐金牌,只要拿着这东西,就可以在皇宫畅行无阻。
不过如今见到还真是开了眼,有这块护身符,一般人还真拿她没办法。
果然,国舅看着这块牌子,顿时没了动静。原本跃跃欲试的靖王,也识趣地闭嘴。
昭华公主明白,贺云芙这般大摇大摆走上大殿,为的就是给她撑场面。
她轻咳了一声,随口道:“不知道贺夫人要送什么给我?”
贺云芙将密信交给昭华公主,笑着道:“公主您先看着,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去给太后请安。”
昭华公主目送她离开后,撕开信封,当众念起了上边的内容。
“朕身体不适,也许难以为继。现令昭华公主为景国挑选一位储君,将摄政之位交给他……”
储君和摄政这几个字,不断刺激着国舅和靖王的神经。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松口。
不过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昭华公主毕竟是女子,若是强行让她称帝,恐怕会引起朝中不满,到时候国舅和靖王就能明目张胆地造反,甚至还会联起手来。
现在仅凭一张纸。就注定国舅和靖王不仅不会联手,恐怕还会打得不可开交。
至于这封信的真假,没人会怀疑,倒不是众人相信贺云芙和昭华公主,而是那防伪标志太过深入人心。
刚才昭华公主就特地展示了,信封左下角的印章,那是一块皇帝私印,是专为写密信准备的。
朝堂之上,局势瞬间逆转。刚才还是众矢之的的昭华公主,现在俨然成了香饽饽。
毕竟等她结束摄政时,那位置就是那人的了。
一时间溜须拍马和各种讨好纷至沓来。
就连刚才对她恨之入骨的国舅,也眯起了眼,违心地恭维了起来。
靖王比他出息些,可也是说尽好话,言语中尽是暗戳戳地夸赞。
昭华公主懒得理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轻瞥了一眼众人,沉声道:“有事就说吧。”
等在萧统的协助下,处理完了政事后。
昭华公主赶忙去找贺云芙,然而就在半路时,却突然碰见皇后。
看着越来越看不懂的皇后,昭华公主无奈道:“母后,您有什么指示?”
皇后笑了笑,轻声道:“听说贺云芙今天大闹早朝了?可是给你添麻烦了?”
“母后这是什么话?”
昭华公主听出了挑拨之意,严肃道:“贺夫人是来帮我的,以后这种话就要说了。”
皇后赶忙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本宫也只是担心你!”
昭华公主叹了口气:“母后,后宫不得干政,摄政之事,您就别跟着操心了。”
在皇后的一脸惊讶中,昭华公主继续道:“来人,将皇后送回寝宫,好生伺候。”
如今以昭华公主的权势,宫人不可能为了皇后违抗她的旨意,只见皇后带着满脸不情愿,被几个宫人强行“请”了回去。
偏殿内,看着一脸淡然的贺云芙,昭华公主好奇道:“不知阿芙还有什么事?”
贺云芙抬眸调侃道:“我这么不辞辛劳地过来送信,不得找公主殿下要些报酬吗?”
昭华公主笑了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