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林清舟的日子可不算好过。
之前倒林派虎视眈眈,一直没有突破口,只能任由林清舟嚣张。
结果不出几日,还真就让他们等来了机会。
这次皇帝要祭祀先帝,特地命林清舟护卫,本以为这事板上钉钉,结果却意外频出。
不仅祭祀先帝之事被流民中断,就连皇帝也险些遇刺。
作为急先锋的御史,当仁不让,率先上前一步,禀报道:“臣弹劾洛王擅离职守,而且玩忽职守护卫不周,这才让陛下遇刺,还请治罪于洛王,不然不能服众!”
就在这时,户部侍郎上前道:“陛下,因为洛王,扰得皇陵不得安宁,那可是安置着景国的诸位先帝啊!”
倒是转投林清舟门下的吏部尚书,不屑道:“你们倒是说的好听,我问问你们户部,要是没有灾情,哪里来的灾民?还不是你们渎职,这才让灾民活不下去?若是好好赈灾怎么会有这种事?”
说着,他挑衅道:“我看洛王不仅没罪,而且还有功!要不是洛王当机立断,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的灾民丧生,扪心自问,你们谁能做到?”
这番话弄得朝堂之上哑口无言,涉及灾民的就是大事,而且吏部尚书将矛头指向户部,其他人可没那么好心,会为户部挡这个刀。
沉默了许久后,户部尚书故作镇定道:“你凭什么说有灾情?那些灾民还没有核实身份,我还说他们就是一群暴民,搞不好还是洛王派去的。”
这话说得极为讲究,不仅将指责避重就轻,还暗戳戳使坏,想把黑锅甩到林清舟头上。
这下,众人的目光纷纷汇聚在林清舟身上,想看洛王该如何反击。
“到我了?”
林清舟笑了笑,叹气道:“本来本王不想说这些,既然各位大人好奇,那就等一会吧。”
说着,他看向皇帝,恭敬道:“陛下,结果马上就出来,您稍等。”
皇帝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理睬其他大臣。
之前林清舟给了他定心丸,让他一定要稳住局面,所以皇帝这才敢这般冷静。
过了不到一刻钟,蒋楠羽匆匆赶来,跪地道:“启禀陛下,那些灾民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他们都是上林县的百姓。”
“上林县?”
众大臣纷纷惊呼,疑惑道:“怎么没有听见上林县令上折子呢?”
“我要说有呢?”
林清舟默默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了皇帝身旁的苏公公。
他转头看向众大臣,冷声道:“我这里正好有一份上林县县令的血书,不知道你们好不好奇这内容啊?”
苏公公听得一惊,只觉手中的信封重若千金,像是个烫手山芋。
他紧忙询问道:“陛下,您看这信……”
“念出来!”
皇帝怒道:“县令都要写血书,这景国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苏公公拆开信封, 看着信纸上殷红的字迹,咽了咽口水后,颤声道:“今日写血书,实乃迫不得已。那些灾民和流民确实是我上林县百姓。上林县连日大旱之后,又是半个月暴雨,如今百姓房屋尽毁,农田也颗粒无收,臣实在没办法,才写了这封写书交给洛王殿下……”
剩下的内容苏公公不敢再念,而是默默交给了皇帝。
皇帝扫了一眼血书,痛心道:“洛王,剩下的就由你说吧。”
林清舟上前两步,指着血书道:“各位可能会好奇,上林县知县的血书为何会出现在我这里。更有人会好奇,不就是遭了灾,为什么不上书朝廷请求救灾呢?”
他冷笑着,继续道:“因为有人不想让这件事让朝廷知道,更不想让皇帝知道。我若不是顺藤摸瓜,连夜去了趟上林县,我都不敢相信那种人间惨剧会出现在我们景国!你以为这些流民想跑出来吗?上林县的县衙已经没有米了,县令要是不让百姓出来,就会全都饿死!”
“够了!”
皇帝一拍扶手,大怒道:“命锦衣卫和刑部牵头,将涉及瞒报上林县灾情的所有人,全部从重处理!该流放的流放,该革职的革职,该杀头的一个也不要错过!”
就当皇帝还在痛骂这些大臣时,林清舟在一旁补充道:“陛下,上林县本来富庶,而且在靖王的藩地之中,您若是想要处理上林县的官员,还得问问靖王的意见才是。”
这话刚说出口,刚才义愤填膺的大臣们,纷纷熄了火。
朝堂之上的事情,怎么都好办,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可出事的地方,可是在靖王的藩地。如今藩王的权力极大,除了一些过于苛刻的事情上,藩地几乎等同于国中国。往往朝廷的委派的命令,还得经过藩王提供建议后,这官员的调令才能通过。
皇帝沉着脸,严肃道:“可朕听说靖王病了,难道洛王有什么好办法吗?”
“那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