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靖王如此高兴,也是不由地笑道:“恭喜王爷得偿所愿。”
“你这家伙倒是会说话。”
靖王微微一笑,下令道:“传令下去,暗中入京的兵马,严阵以待,只待我一声令下,便可出击。”
等侍卫离开,靖王在酒精的作用下,整个人已经有些飘飘欲仙,似乎陷入了黄袍加身的幻想中。
……
贺云芙悠悠醒来,她微闭着双眼,轻轻抚摸着林清舟的胸口,只觉阵阵暖意在心头萦绕。
灯光下,他的脸庞平静温和,带着几分平日不多见的闲适。
贺云芙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到了林清舟的喉结,就听见他开口道:“阿芙,你醒了?”
虽然她并没有肯定自己已经消了气,可林清舟却摆明了态度,让贺云芙毫无办法。
其实也不难理解,此时贺云芙的脸上甜美的笑容,可骗不了任何人。
如果要是平时,她大概会害羞得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屋外可是还有人守着呢,贺云芙便平静道:“谁让你装晕都不老实?这下过了一夜恐怕莺歌和黎玉娆会怀疑了。”
“哦?”
林清舟有些疑惑:“难道黎玉娆还不肯死心?”
“她又怎么会死心呢?”
贺云芙慢慢道:“她向来唯利是图,之前咱们用了手段才让她和黎家闭嘴,靖王传来了风声,她就像是闻到了血食的苍蝇,忙不迭地又盯上了,只不过她如今有了家室,无非就是借着机会贪图些小利罢了,暂时还不用收拾她。”
“那接下来怎么办,还请阿芙解答。”
看着林清舟的目光,贺云芙陷入了沉默,一度有些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别看她嘴上说着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就连林清舟也说着要放下天下。
可眼看着靖王要将景国折腾得翻天,她猜林清舟不会束手旁观。
可是她现在这样做,到时候皇帝又会做什么呢?
对于那个私心过重的皇帝,贺云芙着实没有把握。
罢了,林家为景国尽忠了一辈子,也不差林清舟这一个人了。而且林家出生入死,为的是景国的百姓,可不是因为皇帝。若是她执意为难,林清舟就算嘴上同意,可心里却不好受。
贺云芙的内心渐渐平缓下来,开口道:“清舟恐怕得为难你几日了,你就好生躺着吧。”
还不等林清舟答应,门外就又传来了黎玉娆的声音。
“如今表哥昏迷不醒,你们就不着急吗?”
说着,她便不顾阻拦,坚决要推门进去。
这黎玉娆又被莺歌当了枪……
贺云芙在心中感叹着,随后开门出来。
眼见着黎玉娆跃跃欲试,一旁的莺歌也在那急得转圈。
贺云芙不禁板着脸道:“你们在外边急什么?”
黎玉娆被吓了一跳,赶忙道:“贺夫人,我表哥到底怎么样了?”
她这番表情倒是不似作假,只不过七分关心都来自林清舟之前允诺的官职,要是他昏迷不醒,恐怕这事也就告吹了。
贺云芙瞥了一眼莺歌,冷冷道:“清舟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我暂时找不到毒素的来源,所以也就没法调配解药。”
黎玉娆哭丧着脸道:“难道表哥就得一直这样躺着,这得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
贺云芙摇头道:“这毒就连毒经上也没有记载,我不敢乱用解药,只能先维持着。”
听到她这么说,莺歌虽然脸上尽是悲戚,可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精光,暗中高兴得不得了。
这抹兴奋被贺云芙捕捉到,心中对她的猜测又多了几分。
随后,贺云芙故意道:“莺歌,你在家中一直伺候清舟,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莺歌故作沉思,一脸自责道:“回夫人的话,前些日子王爷还好好的,我当真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知道了。”
贺云芙叹了口气,像是一阵眩晕,赶忙扶住了一旁的柱子。
莺歌见状,担忧道:“夫人,您这身子沉了,总不能一直守着王爷,您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就由我来照顾王爷吧。”
“夫人,既然表哥没有大碍,那我就先走了。”
黎玉娆眼见林清舟指望不上,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便带着丈夫先一步离开了。
贺云芙面上带着笑意,可对这位见风使舵的表妹,心中尽是鄙夷。
回到后院。
香兰打量了一眼外边的天色,这才关上房门道:“小姐,你怎么放心让把公子交给那女人照顾?”
“反正清舟只是装的,又不是我躺在那。”
贺云芙调笑道:“就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
香兰看着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