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苏公公声音,询问道:“陛下让我来问问,五皇子现在如何了?”
贺云芙打开房门,指着昏迷的皇子道:“我夫君如今昏迷不醒,还能怎么样?你们景国的人没有好东西!”
苏公公闻言一滞,乱瞟的眼神也不敢再四处乱看。没想到这蛮族女人,根本不讲理,就连所谓的面子也不在乎。
他只能尴尬道:“不如让御医给五皇子看看病吧!”
这时之前的蛮族侍卫则是怒道:“苏公公,我们蛮族不信任你们,也包括你们景国人的药!我们有皇子妃就足够了!”
贺云芙则是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你们就等着我蛮族大军南下吧!”
这下苏公公这番试探完全无用,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贺云芙等了有一会,这才嘱咐蛮族侍卫道:“务必看好这里,不允许让任何人进来!”
而躲在床下的林清舟,却发现五皇子垂下的左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他心中好奇,当碰到五皇子的小臂时,总算感觉到了奇怪硬物。
林清舟刚忙探过头来,将那柱状硬物解下,又悄悄回了床底。
他完全没想到,这竹筒里,竟然保存着一张小巧纤薄的羊皮地图。
林清舟耐住性子仔细观看,只觉那上面的一条线路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瞬间脸色大变。
那段凄惨的回忆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一度让他恍如隔世。
一时间杀声震天响起,北狄骑兵出现得太快,或者说一直在原地等他们。
五皇子身上怎么会有这张地图?
就在这时,他听见贺云芙在外边唤道:“清舟,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等林清舟从床下爬出,贺云芙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中拿着的羊皮地图。
刚才苏公公还没走时,她就看见林清舟伸手在五皇子身上翻找着什么。
林清舟没有了刚才兴奋劲,反而是一脸沉重。
贺云芙走过来,关心道:“清舟,你这是怎么了?你刚才在拓跋景易身上找到了什么?”
“没错。”
林清舟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刚才那张羊皮地图:“就是这东西。”
贺云芙从林清舟手中接过地图,这地图比平时她看得那些地图细致的很多。
这张地图的精细程度,已经比得上那些出生入死的斥候,自己绘制的地图,一些盲区都有着准确地标注,贺云芙对北疆不熟悉,也得说一句制作精良。
不但如此,地图制作者还按照双方实力,将主要的据点还有主力军的行军路线,都一一标上,甚至还有些特别细微的路线。
这下就算是贺云芙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也明白这张地图的重要性了。只要这张地图的误差不是太离谱,那在战场上简直如有神助。
她心里隐约有那么几分明白,便转头问道:“清舟,这是当年……”
贺云芙纠结了好久,还是不想再将那件事摆在明面上,又狠狠给二人一个血淋淋的回忆,就是那一战,她没了丈夫。而林清舟几乎没了一切。
林清舟招呼贺云芙坐下,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路说:“当年林家军就是突然行进到这里,遭遇了埋伏,那些蛮族骑兵就是如同天降,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贺云芙惊讶道:“难道那张地图上写得都是真的?”
林清舟苦涩一笑道:“我猜当我们到北疆的时候,林家军所有的情报就已经在五皇子手中了。”
贺云芙看着地图,却突然问了一句:“那条小路之后你去看过吗?”
“看过。”
林清舟点头道:“后来我找机会去过那里,结果不仅那条小路已经被炸毁,就连周围所有的痕迹都被人给清理掉了,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贺云芙沉默不语,开始在脑中回忆起来。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这路线有些熟悉,似乎她在哪里见过。
回忆了好一阵后,贺云芙这才想起,当年在南山的洞穴里,有一张特别大的地图,特地将此处标记过。
想到这,贺云芙笃定道:“清舟,我看这里有些眼熟!”
林清舟急忙问道:“阿芙,你在哪里看过?”
贺云芙指着那条蜿蜒的山脉,沉声道:“你还记得当时咱们去南山的时候吗?我当时在那里,就看见了几乎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地方。”
林清舟若有所思道:“你确定那里是北疆吗?”
“我确定。”
贺云芙不解道:“只是那张地图上标记这里常年下雪,根本无法行军……”
这时林清舟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拓跋景易送来的国书,开口道:“阿芙,我明白了!”
贺云芙对蛮族国书当然熟悉,这还是她亲手写的,不过她完全没有注意,国书到底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只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