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刺客!”侍卫赶紧将皇帝护在身后。
此时淑妃眼见她宫中的嬷嬷摇身一变,又成了刺客,只觉急火攻心,两眼翻白就晕了过去。
她昏得半真半假,生怕那刺客不止一人,若是要行刺皇帝,自己如何也说不清了,还不如昏过去。
那簪子又快又狠,贺云芙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堪堪向后退了两步。还不等她松口气,就觉得身后被人推了一下,她就已经踉跄着向前栽倒。
那嬷嬷当即大喜,调转方向又向她扑来。
情急之下,两害相较取其轻。贺云芙只得护住脸颊,打算以胳膊硬生生接下这一刺。
可簪子迟迟没有落下。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身前那个人。贺云芙不敢动弹,就这么静静看着。
那人将她护在身后,替她挡住了那致命一刺。随后反手用力废掉了那嬷嬷的手腕。嬷嬷吃痛,任由那簪子滚落地上,再也无力挣扎。
匆匆赶来的侍卫这才将刺客押解下去,贺云芙才有空看清是谁救了她。
这人身穿玄色长袍,一手将贺云芙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匆匆将地上的折子捡起,这才神色凝重道:“嫂嫂,可曾受了伤?”
“六弟,你怎么在这?”贺云芙惊讶道。
“军营多事,我来给陛下送折子,没想到嫂嫂也在这里,若是来晚了些,恐怕不堪设想啊。”林清舟眼神一凛,看向那些匆匆赶来的侍卫。
原来林清舟一早就来到了宫中,等了许久,这才被皇帝传唤到了御花园。谁知刚一进来,就听见有歹人意图行刺,等赶忙跑过来,才知道竟然是贺云芙。
相比宫里乱作一团,始作俑者冯瑶却悠闲得很。
此时正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听着谢亢派人从宫中带回的消息。
“小姐,那嬷嬷行刺失败,已经被侍卫抓走了,您不怕她把您供出来?”
“哼,她们一家老小可都被我们的人控制着。再说,她真以为那二百两银子是白拿的?”
“小姐,宫中不比旁的地方,下次可切莫如此冒险行事了。”
“知道了,若不是那林清舟又臭又硬,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他尽管嘴硬就是了,有人要伤那臭寡妇,他还坐得住?宫里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没人看得出蹊跷来。”
……
延庆殿内。
那嬷嬷将要行刺时,侍卫已经护着皇帝和淑妃率先离开,所以才一时人手不足,险些让贺云芙遭了难。这也是刚才林清舟对宫中侍卫颇有言辞的原因。
毕竟在他看来,说句近似谋逆的话,皇宫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嫂嫂一个人重要。
可说归说,林清舟还是嘘寒问暖,表了一番忠心,这才同贺云芙一同在外边候着。
这时淑妃依旧昏迷,皇帝担忧还有余毒,就叫了太医过来。
这名于姓太医,听见宫人的描述,顿觉病情不妙,以为淑妃毒已入体,赶忙匆匆赶来,他已经开始担忧,万一淑妃救不过来,皇帝震怒该如何是好?
可等他开始号脉,神情却平静了下来,不禁啧啧称奇道:“不知是哪位杏林同道?用药险奇却标本兼治,辅以金针排毒,不仅不伤肺腑,还尽除余毒。”
“启禀皇上,淑妃已无大碍,只因一时急火攻心,被痰迷了心窍,无须用药,休息几日便无事了。”于太医收回手腕,仔细道。
“好,淑妃无事便好。”见那于太医还不走,皇帝疑惑道:“于太医,可还是有什么嘱咐?”
于太医面露纠结道:“不知是何人出手救了淑妃,臣一时技痒,想见见这位同道。”
皇帝得知淑妃已无大碍,心情已经转好。听到这于太医一把年纪,还想着切磋技艺,便笑道:“说来朕也奇怪,这林府四夫人,果然医术高超,若不是今日救爱妃心切,恐怕朕还不知呢。”
好大夫到哪里都是稀缺货,更不要说这手段如此高超的女大夫,若是以后宫里妃嫔有些难以启齿的病症,把这贺云芙请来,不也方便了许多。
想到这里,皇帝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小黄门,吩咐道:“让林爱卿和他嫂嫂进来。”
被叫进内殿的贺云芙甚是好奇。她明明已经写了方子,又嘱咐了宫女些注意事项,无论如何都不该出问题才对。
正当她疑惑,见那太医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赶忙低头道:“陛下,臣妾林贺氏,给您请安了。”
谁知皇帝对着于太医朗声笑道:“于爱卿,这就是你想见的那位圣手。”
于太医丝毫没有寒暄,当即说道:“林夫人,你可是用了金银花?”
贺云芙也不藏私,当即道:“淑妃娘娘中毒突然,我也只能取些金银花捣成汁液,再佐以些牛乳服下,以金针催动穴位,将毒液从胃中逼出。若是时间来得及,当然是服用三黄汤最好。”
“妙哉,夫人不曾藏私,当受在下一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