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看着他,抿唇不语。
而夏岚歌则好奇发问道:“为什么要暂停?有什么理由吗?”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厉封爵不会这么说出口。
厉封爵看了夏岚歌一眼,接着,他的视线又停留在赫筝嬅身上,冷静分析说:“赫阿姨并没有跟皇权先生脱离关系,不是吗?”
“……”
赫筝嬅闻言一怔。
厉封爵继续说:“不管你承不承认,如今的你还是皇权家的人,只要身上还打着皇权家的印记,你的一举一动就会被无数皇权家的敌对势力看在眼里。”
“……”
“如果没有保镖贴身保护,贸然出去旅游,几乎就是给人的活靶子。”
“……”
“所以我的建议是暂时待在某地,不要到处乱走比较好。”
“……”
夏岚歌听了厉封爵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
她又看向赫筝嬅,说:“干妈,阿爵说得也有道理,现在你一个人外出挺危险的,还是别旅游了。”
“……”
赫筝嬅听完后,眼神忽明忽暗。
她的手紧紧地捏着叉子的头部,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只听她说:“要是照你们这么说,我岂不是这辈子都没办法自己出去了?走哪儿都要被人跟着?”
“……”
夏岚歌听后,也无法安慰赫筝嬅什么,因为这就是事实。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皇权家的人。
而皇权帝这几十年时间也在无时无刻对那些人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赫筝嬅是他所爱。
只要皇权帝还在乎赫筝嬅。
那就算赫筝嬅单方面说自己跟皇权家没关系了,那也没用。
因为重点在皇权帝身上。
不妙了。
要是干妈也这么想的话,心中会不会更加抵触排斥干爹?
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就在夏岚歌心中打鼓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时,厉封爵直接了断道:“没错,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只要皇权帝还爱着你一天,你就永远是皇权帝敌对势力的活靶子。”
“!”
夏岚歌惊呆了。
她惊诧地看向厉封爵,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直接地把话说出来。
这不是在往人心窝子捅刀吗?
干妈听了心里会怎么想?
她赶紧在桌子底下用脚踹了厉封爵一下,想让他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
但厉封爵只是形式上的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对情绪更加低迷的赫筝嬅说道:“赫阿姨,人活在世上,本来就没真正意义上的无拘无束,除非你一个人活在深山老林里面。”
“……”
“即便是岚歌,她的顾虑也很多,但即便如此,她就不快乐了吗?”
听厉封爵突然提到自己,夏岚歌眨了眨眼。
而赫筝嬅也抬眼朝这夏岚歌看去,眼底带上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夏岚歌也不傻。
她赶紧配合厉封爵,说:“是呀,干妈,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一天也被不少人绑着呢。”
“……”
“小时候是担心学业还有家庭辅导课程,长大后又被工作捆着。”
“……”
“生了小宝小贝后,又必须操心孩子们的事脱不开身。”
“……”
“现在事业壮大了,公司也一堆事等着我,人是群居动物,具有社会性,只要在这个社会生活,就不可能做的完全的自由毫无拘束。”
“……”
“但即便如此,我每天还是很开心很快乐,甚至很满意现状。”
“……”
赫筝嬅听着夏岚歌的话,眼底带着一抹复杂叫人无法捉摸的神色,她微微敛了下眼帘,淡声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因为皇权帝,我连基本的人生自由都没有了。”
出门在外,就必须被人看着。
就好像风筝似的,不管非得多高多远,身上始终都系着一根线。
“赫阿姨,人这辈子总要有取舍。”
厉封爵开口。
他冷静地看着赫筝嬅,深邃的双眸如同大海一般深沉,只听他说:“你必须要做出抉择来,到底是想要彻底的自由,还是选择爱情。”
“……”
赫筝嬅
愣愣地看着厉封爵,眉间轻拧了一下。
她问:“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发展到这个地步,事情早已经不是她说的算了,而是皇权帝。
因为那些敌对势力是要看皇权帝在乎的人,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在意皇权帝。
这个抉择。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