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
想要再恢复如初就不可能了。
思索了好一阵。
皇权凛还是决定如实相告,道:“今下午,母亲去了一处海滩,而那里正好是厉家租下的海域。”
“厉家?”
听到这个字眼。
皇权帝眼底闪过一抹深意,他想了半秒,又抬眼看向皇权凛,道:“所以,今天你母亲见到的人是厉家的亲属?”
“是……”
皇权凛低低地应了声,说:“我过去的时候,母亲正跟厉先生的太太还有孩子们一起。”
她没有说几人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本来这也是可以不汇报的事。
说完后。
皇权凛还试探地看了皇权帝一眼,小声询问道:“那个……父亲……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是刚才母亲跟你说什么了吗?”
“……”
提到赫筝嬅,皇权帝似乎还有些烦恼。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说:“刚才你母亲说明天跟人约好了,还想再见一次面。”
“……”
母亲果然还惦记着这件事!
皇权凛听完后,眼神微暗,手一点点地收拢,紧握成拳头。
明明都说好了会陪她去散心。
为什么还打算明天去见那几个人?
对方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到底哪有入了她的眼?
皇权凛屏住呼吸。
她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脸上带上淡淡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哦,是有这件事,刚才母亲本打算跟我一起回去了,厉家的孩子突然跑上来拽住母亲,说让她明天也过去玩呢。”
虽然大体意思不变。
但皇权凛却很微妙地改变了主动跟被动的关系。
因为孩子虽然表达出来想要再见面的愿望,可是说出明天再去玩的话的却是赫筝嬅。
一个是想见面。
一个是确定了见面的时间。
主动被动的关系一变。
听起来语境就不太一样了。
如果只是单纯说想要再见面的话,这完全没问题,可以直接归于孩子纯粹的愿望。
可在这个愿望上加上了限定词“明天”。
意义就不同了。
这听上去就是带着目的性。
是刻意地想要接触。
其实皇权凛刚才的话也很微妙,如果不是细细的去分析,是听不出两者之间的区别的,很多人就是一晃而过的听过去,不会有别的想法。
可皇权帝则不同。
像是这些心思深的人,就很容易发现语境上的差异。
所以在皇权凛这么说以后。
皇权帝表情顿时就变得微妙起来。
他抬眼看着皇权凛,幽道:“是那个孩子想要再见你母亲?”
“是的。”
皇权凛一副真诚的模样,笑着道:“难得有人能跟母亲玩得这么好,还邀请母亲明天继续去玩,不如父亲就答应了母亲,让她明天……”
“天真。”
不等皇权凛把话说完,皇权帝的声音就冷了下来。
“父亲……”
皇权凛一愣。
她不解地看向皇权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觉得对方是单纯邀请你母亲?”
皇权帝冷笑。
“……”
皇权凛沉默了下,随后试探地询问道:“难道不是吗?一个孩子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心机吧?”
“孩子没有,大人也没有?”
皇权帝反问。
在察觉到皇权凛对厉封爵有好感后,皇权帝就去调查过夏岚歌。
发现对方是个非常能惹事的人。
明明是平民出身。
却将厉家陆家以及司徒家各个家族的掌权者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让其反目。
六年前就是如此。
六年后。
换了个身份卷土从来,又差点让其重蹈覆辙。
而且还在厉家力压群雄,又是因为她,厉家才能成功收购狄家。
不管对方是否有主观意愿。
但这些家族会遭受如此波及,几乎都少不了“夏岚歌”这个身影。
一个没什么能量的平民。
竟然能惹出这么多事来,在皇权帝看来,对方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心思城府深得可怕,偏偏还长了一张无害的脸。
往往。
越是无害的人,越容易在背后捅刀。
总之。
在调查以后,皇权帝对夏岚歌没有什么好印象。
只见皇权帝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