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家,邝耀威捏他的耳垂,“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章希安打掉他的手。“我还要睡一下。”让邝耀威老实坐着,他则舒舒服服的靠着睡觉。
邝耀宗也是着急,早就盼着章希安来,章希安一回豫市,当天晚上的餐桌上,邝耀宗就说,“兰君联系了戏班子的玉老板明天进行义演,所得钱用来建学校,豫市的人口越来越多,很多孩子都上不了学。”
“嗯,挺好的。”章希安说,“如果钱还有缺口就去找健康堂。”
“这是戏票你明天也去看吧。”邝耀宗说。
“不行,那么混乱怎么好让他去。”邝耀威说,“你看那什么老板到家里来给你嫂子唱一处戏,我按照他明天所得的善款钱给。”
“我不是很喜欢看戏。”章希安说,“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你看家里哪整治一下能空个戏台出来,以后娘婶子他们过来,看戏也有个地。”
“大哥。”邝耀宗委屈的说,“不是说好大嫂回来了去给我探风,兰君愿不愿意嫁给我?”
“噢。”章希安说,“好了,知道了,我明天会去的。”
邝耀威嘟囔,叫到家里来问也是一样的。
章希安出行总有十个人保护,五个明,五个暗,章希安把米花也带上,让她也出去透透气。
夜总会歌舞厅在豫市大行其道,传统的戏园子就被挤到老街上去。御芳园,就是这么一个戏台子,不过好在他还有两三个当家的老板撑着,总算还能混下去。
御芳园唱的昆曲和从北边来的京剧,玉堂春,就是唱昆曲的大家,人才二十出头,已经在台上唱了六年,今天就是他的义演场。
章希安去的不算早,戏园子已经做的满满当当,白桐对他说,“玉老板是名角,豫市追捧他的人很多,御芳园原就是他一位撑死来的,后请的几位大家都是唱京剧的。”
章希安点头,米花说,“这是你之前在豫市的时候打听的?”
“昨天说少爷今天要来听戏我就去问了来。”白桐说,“这条街上有家羊肉馆子,一百年的老店子,口味没的说,我在那订了席面,等看了戏,少爷可以请戏班子吃一顿,再请董小姐坐一坐,就很恰当了。”
章希安点头,“你安排的很好。如今内有米花外有你,真真是不用想事了。”
“若我们能做的还要少爷费二道心,我们存在有什么意思呢?”白桐说。
章希安突然道,“你在我身边听差,你之前忙的那些事的分红就没有了,这样吧,我把你之前负责的那些产业立个条约,每年赚的钱分多少分红给你。”
“不能说不要,你以后要娶媳妇的。苍松青竹他们各自有负责的产业,红利不少。总不能给我做事的反而吃亏。”
“少爷给我就收着,这是少爷对我的嘉奖,我不会辜负少爷的。”白桐说。
章希安坐在二楼雅座,正对着戏台子,旁边也是富商之流,认出章希安就想上前打个招呼。
护卫先拦住了,章希安转头说今天只探风月,旁的不说,富商也知机的不来纠缠。
昆曲最耳熟能详的就是牡丹亭,玉堂春的杜丽娘扮相十分美,身段唱腔更是不用说。不喜看戏的章希安看的津津有味,还同白桐说,“完事后你去问玉老板出不出场,等娘来了可以请他去家里唱一段。”
董兰君上来过两次,第一次是过来问候章希安打招呼,第二次是拿着募捐箱来募捐。
白桐适时的拿出一袋银圆,董兰君表示感谢。
“这本该是耀宗那个市长的事,倒是你给他分忧了。”章希安说。
董兰君说,“少年是我们的希望,谁也不想看到希望无成的样子。你的捐款将用于校舍的建造和老师的聘请,你的名字会出现在校舍的石碑上。”
章希安温言说起其他,“我想请戏班子的人吃饭,就是街面上的羊肉馆子,也请你赏个薄面。”
董兰君自无不从。
董兰君回到后台,玉堂春在卸妆,玉堂春是花名,他本身姓已经不记得,被班头捡到的时候是春天,就叫小春。
“怎么不高兴,募捐的不多?”小春问,他才卸了妆,脸上湿漉漉,更显得五官楚楚可怜,可观他神态,没有台上的娇俏,有种男儿的爽朗。
“还好。”董兰君说,“只是不及他们往台子上扔金银首饰的阔气。”
“这值当什么?”小春说,“既然是义演,我台上那些东西你都拿去呗。”
“你不要生活了?”董兰君问。
“留两件给班头,要不他吃饭该不给肉了,其他的都拿走吧。”小春说,“你不是说那些孩子可怜,想要在学校给一顿中餐,那得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