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的水平很好,在小提琴上有着卓越的天赋和敏锐的领悟力。”
阿卡得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直接放在自己的嘴里。他幸福地享受结束后,才看向对面早已脸色低沉的男人,无奈地摊摊手,说:“闵,不是我怀疑你的眼光,但是……你看到这袋巧克力了吗?”
俊美优雅的男人此刻正紧蹙着眉头,听了阿卡得的话后,他转首向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包一模一样的veff de bru巧克力,同样的黑色礼袋、甚至是同样的多口味选择。
“这是什么?”闵琛抬眸,问道。
阿卡得摇摇头,说:“这是我的学生今天早上特意为我买的。闵,今天上午我刚刚收了学生,他是个很棒的孩子。我对于教导学生没有什么经验,让我同时教导两个学生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收一个学生。”
阿卡得的话让闵琛微微眯了眸子,只听他继续说道:“你看,veff de bru的老板是你的乐迷,你想要买上这样一袋巧克力连一秒钟都不需要等待。可是我可爱的学生呢?他需要早起排上两个小时、甚至三个小时的队伍,只为了给我这个老师买上一份见面礼。他是个乖孩子,闵,我不会因为你而放弃他的。”
三十年来,闵琛从来没有遭到过别人的拒绝,尤其……是在古典音乐这一方面。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眼光和耳力,只要是他推荐的人,永远都会成为站立在乐坛顶尖上的人物。
而这,是第一次。
但是闵琛却也不可能强行要求阿卡得教授为了自己而换学生,对此,他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明白自己终究是来迟了一步。
在阿卡得的休息室里,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接下来柏爱音乐会的事情。等到日落西山之际,闵琛终于起了身,将那副定制的黑色墨镜从大衣的领口处摘下,但是还没戴上,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住。
闵琛认真地看向阿卡得,道:“里德,我相信你的眼光,你的学生一定是个优秀的人才。我可以有这个荣幸知道……他叫什么吗?”
阿卡得教授闻言一愣,然后想了会儿,笑眯眯地咧了一口白牙:“小七(seven),他叫小七。”
“小七……吗?”低声的呢喃了一句后,闵琛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他向阿卡得点点头,说:“嗯,里德,以后再见。”
到这个时候,阿卡得教授才想起来好像有事情没有做,他赶紧喊道:“等会儿,闵!后天柏爱的音乐会你还有票吗?我想带我的学生去听听,但是你知道的,你们的音乐会门票一向很难抢到。”
这个问题倒是让闵琛倏地一愣,良久,他才微微颔首:“嗯,明天我让丹尼尔把票送给你。”
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点点头。
而等到丹尼尔得知自己第二天竟然要给阿卡得那个怪老头送票的时候,他瞪大了蓝色的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奥斯顿!!!我前几天问你到底需不需要空出几张票给别人的时候,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没有朋友要来听音乐会,让我不需要留票!”
“现·在·呢!!!”
丹尼尔一旦太过惊讶或者太过抓狂的时候,都会直接喊出“奥斯顿”这个名字。
而对此,闵琛则抬首看向了丹尼尔,眸色沉静,语气淡定地说:“我记得……如果是我的家眷,永远都有三个以上的座位为其保留的吧?”
“……”丹尼尔无语了片刻,最后说道:“家眷……好吧,你要让阿卡得以及他的学生……和你坐在同一个二层包厢里?”
作为乐团的首席常任指挥兼音乐总监,只要是闵琛愿意,在柏爱的每一场音乐会中至少有一个二层包厢会为他免费开放。而在这样一个独立幽静的空间里,可以容纳至少四个人。
闵琛过去从来不喜欢动用特权,但是这一次……却让丹尼尔也十分惊讶了。他小声嘀咕道:“闵,就算对方是里德·阿卡得,你也不用这样吧?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动用这个权限了。”
巴黎温柔灿烂的夕阳霞光下,闵琛微微抬首,看向那遥远的西方。只见绚烂璀璨的紫红色云彩将天空渲染成了漂亮的伊甸园,那情景壮阔瑰丽,连闵琛都不由地看了许久。
“他认为……他的学生会比戚暮出色?我也很想看看啊……”
丹尼尔摸着脑袋问道:“诶,闵,你刚才说什么了?你要看什么?”
“没什么。”闵琛摇摇头,低声说道:“记得,明天去给阿卡得送上邀请函。”
听到这个噩耗后,丹尼尔完全忘记了闵琛刚才的自言自语,他痛苦地抱着脑袋:“天哪,闵……我真不想见阿卡得那个臭老头!他每次都要嘲笑我美丽的头发,他居然敢说我头发太少、有中年秃顶的风险!他一定是在嫉妒我浓密的头发!”
闵琛:“……”
同一片晚霞蒸腾的天空下,戚暮正将小公寓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摆放了妥当,连冰箱也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