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几个护卫进来,手忙脚乱的把他抬到了床上,并且请来了府医。
李姨娘用帕子捂着嘴眼泪盛满了眼眶,她的心很慌。
国公爷是武将,自幼习武,还曾经去西北战场上带军多年,身子一向强壮,何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府医匆匆赶来,给宋国公把脉后,李姨娘擦了一下眼泪,焦急的问:”宋府医,国公爷身体一向康健,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吐血晕倒了。“
管家也很着急,也支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李姨娘,国公爷乃因怒急攻心,气血逆乱所致吐血之症。观他面色,潮红中带黯滞,此乃肝火上炎,气血妄行之象。
脉象弦数而有力,躁动不安,显是情志过激,内火燔灼,气血冲逆于上,损伤脉络,血溢脉外,遂成吐血之患。
此症来势汹汹,若不及时调理,恐致气血大亏,脏腑受损,预后难测。
当以平肝降火、止血宁血之法,速速施治,方有望转危为安,然患者须平心静气,戒嗔戒怒,否则病情极易反复,后果不堪设想。”
府医说了一大串,她都听不懂,但是她听到了“怒急攻心”四个字。
原来都是气的。
能把国公爷气成这样,难道是大少爷闯了什么大祸?
估计又是被夫人挑唆的。
“怎么会这样,国公爷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竟然怒急攻心气成这样。宋府医你定要尽力去救治国公爷,国公府离不开他。”
虽然她不受宠,在这个国公府中没有什么地位,但是国公爷是好人,而且也是家里的天,千万不能倒下。
况且她在府中没有子嗣,如果国公爷不在了,夫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日子好过。
宋府医也很着急,他就在宋国公身上多处穴位扎针,宋国公这才悠悠的醒来。
宋府医又开了一副药,递给管家,管家让人去抓药熬药去了。
”国公爷,你终于醒来了,你刚才吐血晕倒在地上,吓死奴家了。”
说着眼泪像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
“国公爷,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府医,让他帮你诊治。”公国能醒,她是很激动的,言语中满是关切。
宋国公醒来看到李姨娘那关心的表情,还有一些手忙脚乱的无措。
忽然感觉她很可爱,心中一阵悸动,就忍不住笑了。
第一次看到她,是那年秋天,秋风瑟瑟,街头一片冷清。
他和夫人坐在马上,一阵风把车帘掀起了一角。
在街角处,一位年轻女子静静地跪在那里,后背挺的笔直,满脸悲戚却又带着倔强。
她身着一袭素白的衣裙,虽有些破旧,却依旧难掩她的清秀面容。
发丝略显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被风吹起,更添了几分凄楚。
她的眼神空洞而无助,泪水早已干涸在脸颊上,只留下两道淡淡的痕迹。
在她的身旁,躺着一具用草席覆盖着的尸体,那是她的父亲。
一块简陋的木板上,用炭笔写着 “卖身葬父” 四个大字,字迹娟秀,却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无奈。
他掀起车帘,女子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着。
偶尔有行人路过,她便会抬起头来,用充满期盼的眼神望着他们。
此刻的她就像小白兔那样,可怜,无助。
“各位好心的大爷大娘、公子小姐,小女子走投无路,只求卖身葬父。愿为奴为婢,报答恩人的大恩大德。” 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在秋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有几个路人停下脚步,看着女子,眼中露出同情之色,但大多也只是叹息一声,便又匆匆离去。
正当女子满心绝望之时,一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在女子身上肆意打量,嘴角挂着一抹轻佻的笑容。
“哟,这小娘子长得倒是标致。怎么,卖身葬父呢?跟爷走吧,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纨绔子弟说着,伸手就要去拉女子。
她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眼中满是抗拒:“公子请自重,小女子只求卖身葬父,为恩人当牛做马,并非…… 并非……”
“哼,少啰嗦。” 纨绔子弟不耐烦地打断她,“跟爷走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着,他强行拉起女子就要走。
女子拼命挣扎,哭喊道:“公子,求你先帮我葬了父亲,不然我不能跟你走。”
纨绔子弟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鄙夷道:“一具尸体有什么好葬的?赶紧跟爷走,再啰嗦,有你苦头吃。”
女子绝望地流着泪,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纨绔子弟的拉扯。
周围的路人纷纷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