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忻五岁那年,在东街和李尚书家的公子发生口角。
就随手在路边捡了一个石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额头,把人家的头都给打破了。
他看自己闯祸了,很害怕,就匆匆回府,夫人知道了威胁随从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大少爷做的。
尚书夫人找来讨要说法,柳氏就把煜儿给推了出去,让他给李夫人跪下道歉。
他记得这件事情,煜儿梗着脖子不承认,自己很生气他敢做不敢当,还用戒尺狠狠的抽打了他屁股。
他不但不认错,还怨恨的瞪着自己,自己当时特别生气。
还罚他跪了祠堂,想想自己真是糊涂啊,柳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都没有想到调查一下的,怪不得煜儿怎么都不承认。
还怨恨的瞪着自己,而自己当时只以为他是纨绔成性,死不悔改。
他继续往下看,这个事情也是在宋忻五岁的那年,也就是把李尚书儿子头打破的两个月后。
宋忻和下人玩捉迷藏的时候,像只调皮的小猴子般,偷偷地躲进了侯爷的书房。
一进书房,他的目光就被书桌上那一对琉璃杯子吸引住了。
亮亮的、半透明的杯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实在是漂亮极了。
宋忻心中好奇,忍不住伸手想去拿在手里看看。
结果一个不小心,把一只琉璃杯子都给碰倒了,这个玻璃杯又把另一只给碰倒了。
就这样只听 “啪啪” 的两声脆响,杯子掉在了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下人听到声音,惊慌失措地赶紧跑进来。
宋忻脸色煞白,心中慌乱不已,他瞪着眼睛威胁下人:“如果你们敢说出去,就让母亲把你们卖掉!”
下人们吓得浑身发抖,赶紧连连保证不说出去,然后他们就悄悄地溜了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玩。
后来的事情宋国公是知道的。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书房,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两只破碎的琉璃杯子,这可是御赐之物啊,而且是番邦的贡品。
宋国公心中大惊,脑袋 “嗡” 的一声,瞬间额头就渗出了很多汗,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
损毁御赐之物,如果皇帝追究起来可是重罪啊!
他怒目圆睁,大声质问下人:“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碎的?”
下人战战兢兢地说没有看到,宋国公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叫来柳氏。
柳氏过来看到琉璃杯碎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神中满是慌乱。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温柔地安慰宋国公:“国公爷莫慌,虽然这琉璃杯是御赐之物,可并没有很大的作用,并不重要。
皇帝每年赏出去那么多东西,没事也不会查有没有损毁。而且我们皇帝仁慈,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责怪您的。”
宋国公听了,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看着那破碎的杯子,还是十分心疼。
这么漂亮的杯子,自己都舍不得用,就这么碎了,实在是让人生气。
柳氏向来体贴,看出来宋国公不高兴,就说她去查查,然后就匆匆走了。
一刻钟后,夫人柳氏就来了,身后带来了三个下人。
那三人哆哆嗦嗦地跪下,其中一个说:“老爷,奴才是院子里面洒扫的,经常看到大少爷在那里嘟嘟囔囔的,好像是埋怨您偏心夫人,偏心二少爷……”
宋国公脸色很黑沉。
柳氏公一听,大声呵斥:“你住口,肯定是你听错了,煜哥儿这么孝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
“夫人,张三说的是真的,奴才是管后花园的,也经常听到大少爷对老爷不满,说老爷偏心您和二少爷,还说等他长大成了国公,定要你们好看的。”
柳氏听了,脸色微变,心中暗自得意。
“呵,好啊,好的很。” 宋国公冷笑一声,心中满是愤怒。
“肯定是你们听错了,煜哥不会这样说的,我对他那么好,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要什么都给,比对忻哥儿都好。”
柳氏说着红了眼眶,看着无比的伤心。
她用手帕擦了一下眼睛,抽噎着说:“如果他这样想,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以后改。”
“夫人,你不要难过,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对他够好的了,是他自纨绔不知感恩。” 宋国公心疼地看着柳氏。
然后宋国公问另一个下人,十分严厉:“说,你看到了什么?”
吓的那人抖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说:“老爷,奴才看到上午大少爷慌慌张张的从您的书房跑了出去,还四下张望了一下。
奴才没有来得及躲,就刚好看到奴才,他还威胁奴才,说……”
宋国公怒喝:“说什么!实话实说!”
“说如果奴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