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琦,你知道露雪负责我们旧金山总部和布郎家族之间的生意往来吗?”席景云走到南珺琦办公桌前,刻意压低了声音问。
“不知道,怎么了?”南珺琦装糊涂,反问。
“就是……”席景云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了下去:
“露雪这次负责我们之间的业务往来,在运货的船上发现有人暗中偷调货物,她一口咬定是我爸指使的,现在还说要把这件事报到当局,珺琦,你能不能跟露雪谈一谈,不追究这件事了?”
南珺琦微一挑眉,问席景云:“那到底是不是你爸干的?”
“当然不是!”席景云立即否认:“这绝对是居心叵测之人有心加害,我们两家可是亲家,我爸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可是露雪一口咬定,毫无商量的余地,我爸现在很为难。”
“既然你说不是你爸做的……”南珺琦露出一抹浅笑,轻声说:“那就让露雪去报吧,你还不相信米国当局的调查能力吗?相信他们会还你爸一个清白的。”
南珺琦,如同观众,笑看席景云演戏。
其实早在上午,露雪就来电把这件事告诉了南珺
琦,是南珺琦,亲自叮嘱她抓住此事不放,她要让席心和席景云知道知道,就算自己和席景云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也绝对不会因此帮他们掩盖罪行!
“珺琦!”席景云急了,声调也扬了起来,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说着:
“这事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让你出面了,我爸确实是无辜的,可是偷调货物的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估计是被竞争对手收买了,现在怎么查都是我爸不对,你身为他的儿媳妇,身为云享的少夫人,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我正有此打算,”南珺琦眸光一跃,闪耀着星辰大海,笑道:“我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你死了这份心吧。”
“南珺琦!你别太过分!”望着南珺琦虽笑,实则冷漠的神情,席景云焦虑更盛,不由责备起她来:
“我爸被问责于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也是我们家的一员,家里出事了,你责无旁贷!我现在是在好声好气的请求你,要是你不同意……”
席景云最后几个字的读音压得很低,宛如一条盘桓在草丛中的毒蛇。
“要是我不同意,你要怎么样?”南珺琦无惧,亦无畏
:
“我从来不插手布郎家族的事务,这么多年一直如此,我不会为了你打破这个原则,况且,我不是笨蛋,是非黑白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我凭什么去帮你爸收拾烂摊子!”
席景云眼神迟疑,他当然知道南珺琦肯定猜到就是自己父亲有错,而且她说的不插手布郎家族事务也是实情,就连回国夺回南氏,她都没有借助布郎家族的力量,可是,自己现在真是走投无路了,要是露雪把这件事告诉顾女士,自己将再也得不到她的信任。
“珺琦……”沉默了许久,席景云终于再次放软了声音,以哀求的姿态说道:
“求你了,帮帮我和我爸吧……”
“不帮。”南珺琦迅速拒绝,根本没有一丝迟疑。
席景云瞪大了眼睛瞪着南珺琦,她真的这么绝情?
“席景云,别忘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别人看我们是未婚夫妻,可我们的真实关系你心知肚明,要我帮你,简直可笑!”
听着南珺琦决绝的话,席景云终于意识到她根本不会帮自己,就算,自己已经放下面子求她了。
想通这一点,席景云的眸子慢慢泛起了冷光,他刚要
说话,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的南珺琦已经率先开口了:
“又要威胁我了吗?”
南珺琦的声音,充满了讥讽,把席景云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逼着他咽了回去。
席景云垂眸思索片刻,顾及到沙发那边还坐着裴瑾舒,于是决定先将事情缓一缓,等晚上回到家,自己再跟她再谈一次,威胁吗?也不是不可能!
“行,你不帮就不帮吧,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席景云思绪一通,马上就要告辞离开。
“这么干脆?”南珺琦语带戏谑的说,不过席景云打定了主意,没有再回她的话,而且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也没有顺带把裴瑾舒一起‘救’走。
眼睁睁看着席景云开门离开,裴瑾舒如坐针毡,芒刺在喉,她紧张的站起身慢慢往门口移动,祈求南珺琦不要为难自己,可惜,她失望了。
“裴瑾舒,看清楚我和席景云的关系了吗?”南珺琦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裴瑾舒登时紧张得咬了咬唇,不敢回应。
裴瑾舒不作回应,南珺琦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她要的,就是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掌权人!
“南氏,是我的,席
景云和布郎家族的联系,也是我,身为他的情人,裴瑾舒,我有一千万个剐了你的理由,可是我留你在这里,就是顾念以前的情分,你千万不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