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林公子，你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

孟观淡淡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一道惊雷，在林川的耳边炸响。

林川身体一颤，他抬头看向孟观，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孟观，你不要太过分了！”

林川咬牙切齿。

“过分？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怎么？林公子想赖账不成？”

孟观眉头一挑，语气不善。

“我……”

林川哑口无言，他当然想赖账，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要是敢赖账，以后还怎么在北荒武府混？

“怎么？林公子不会是想让我亲自帮你履行赌约吧？”

孟观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川，眼神中满是戏谑。

林川身体一颤，他仿佛看到了孟观亲手将他按在地上，然后左右开弓，狂扇耳光的场景。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而且那样只会更加屈辱！

“我……我自己来！”

林川一咬牙，跪倒在孟观的面前，然后伸出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自己耳光。

“啪！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药堂之内，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肉跳。

他们看着跪在孟观面前自扇耳光的林川，只觉得一阵恍惚。

公认的北荒郡第一丹道天骄，居然败给了一个来自青阳小城的少年，换做以前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更让他们感到唏嘘的，是林川引以为傲的天资，被狠狠践踏了。

如果他们是林川，恐怕都无颜再存货在这个世上！

墨尘看着当众跪在地上，自扇耳光的弟子林川，气愤到双目血红，但他并未开口求情，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古云。

林川输给孟观，墨尘无话可说，他无法接受的是，古云居然收了一位如此妖孽的弟子。

如此一来，自己这五年积攒下来的地位，很可能被古云撼动！

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好你个古云，老夫小看你了！”墨尘心中怒骂道。

其余药堂长老，见风使舵，对古云竖起了大拇指。

“古云长老，您可真是收了一位了不得的丹道天才啊！”

“是啊，连二十岁都不到，竟能炼制出二阶极品丹药，此等天资莫说北荒郡，就是放眼整个天元国，恐怕都无人能出其右！”

几位长老奉承道。

古云笑笑不说话，他可不敢倒反天罡，说孟观是他的弟子。

炼丹台那边，林川扇完了两百个耳光，眼神中满是怨毒之色。

“林川，你引以为傲的天资，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孟观杀人诛心，道。

“孟观，你赢得了我林川一时，赢不了我林川一世！”

林川起身，怒吼道。

“别忘了，你只是一介残体，天赋再高又如何？

你此生都不可能突破元丹境，此生都不可能成就丹宗！”

林川的话一说出口，如同醍醐灌顶，让在场众人清醒。

“对啊！孟观的天赋再高，也仅限于现在而已……”

“虽说在慕长老的帮助下，孟观突破了凝丹境，可以他的残体之躯，就算耗尽慕长老的全部身家，也不可能突破到元丹境的。”

“突破不了元丹境，也就无法凝聚丹火，而掌控不了丹火的炼丹师，天赋再高又有什么用，最多也只是个丹道造诣高点的二品大师而已。”

在场弟子七嘴八舌，林川说的话，无疑道出了本质！

而听到这话，墨尘长老才缓过来，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孟观成就不了丹宗，那北荒郡第一丹道天骄，依旧是林川！

林川只需隐忍几年，就能迈入更广阔的天地，但孟观呢？

孟观前路断绝！

“啧啧，古云……可惜你这名弟子，是天生残体啊。”

墨尘面上同情，但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在幸灾乐祸。

其余长老亦是暗自摇头，他们倒是把残体忽略了。

难怪丹霞问世，却没有惊动堂主，想来堂主第一时间就看清了孟观残体的本质，意识到孟观不可能成就丹宗，注定会泯然众人。

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古云看着周围的嘲笑、惋惜，心情也是沉到了谷底。

虽说孟观突破了凝丹境，但只要残体的问题不解决，孟观就永远不可能突破元丹境，继而成为万人敬仰的丹道宗师。

可这并不影响古云对孟观的敬重，孟观永远是他的师尊。

面对林川的狞笑和歇斯底里，孟观表现得风轻云淡。

“林川，你现在不如我，以后就更不可能超越我了。

不过，我懒得跟你讲以后，你也不配听。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