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好整以暇地觑着她,“这个是哪个?”
苏娟抿了下唇,只好把话摊开了说,“就是不满妈偏爱大哥和小弟啊。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妈都是紧着给大哥和小弟,我和你什么都捞不到。”
“你这话,我可不能赞同。”
“……”
苏娟脸色微变,担惊受怕地看着她。
以为苏婉是要为赵燕来说话,教育她的时候,只听苏婉对她进行纠正道:“是我什么都捞不到。赵燕来对你,没有偏爱,但总归是疼爱的。”
赵燕来给了苏娟正常读书的权利,也没有要求她非要为了弟弟活着。
还有,前阵子马佳伟那个事情。
事发后,赵燕来要是对她们两个女儿平等看待,那绝对不会袒护苏娟,可她选择了袒护。
在赵燕来那,她在乎苏鸿苏伟苏娟的前程,为他们思考过规划过未来,唯独地对她,没有这些责任,只有掌控欲。
苏娟默了两秒,讪讪道,“……那也没办法,你是大姐,理应该如此。二叔家的盼儿姐,跟你一样是大姐,很是照顾弟弟和让着弟弟。”
苏婉没有辩解,而是用逻辑打败逻辑。
“你觉得我是大姐理应该如此,跟妈觉得儿子理应该比女儿懂得多,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传统的固有思想吗?”
“……”
苏娟眸子睁大,嘴巴里登时像是让塞了个铅球,喉咙哽住,脸色渐渐发青,支吾着说不出一个字了。
这边。
赵燕来他们一行人到了徐家门口,见整个房子大换样,院子里也重新修了,挖了好几个水渠,集体震惊了。
不是说徐家早就知道要拆迁的事情吗?那他们家在这个时候翻修老房子不是白花钱?
怕不是那个什么房地产公司果然是诓他们房子的骗子吧!
众人站在院子外,正心思各异着,徐母拿着锅铲,带着一身的炊烟气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有事啊?”徐母很是莫名其妙。他们家世代良民,这突然一群人堵她家门口是几个意思?礼貌吗?
赵燕来心底存疑,面上却是笑眯眯地扬声道:“徐大娘,刚区主任在街口拿喇叭喊话,说是这一片要被房地产公司拆迁,看你家没有过去听,我们这不是过来给你们带个信嘛,能让我们进院子说话不啊?”
徐母慢腾腾地走过去,把门栓拿下来,“院子里面随便坐,我去给你们拿茶水。”
“大娘,不用麻烦,我们不渴,就坐下来说说话就行。”
徐母没有理会,还是进了屋子端了托盘出来,一一地给人递水,一圈给下来,就赵燕来手是空的,她还等着徐母进去再拿,没想到徐母拽着长条木凳,坐下来了。
赵燕来扫了眼身边都有热乎茶水的同行人,心里不大开心。
这个老太婆,是故意地针对她吗?
徐母从兜里摸了根烟,划了下火柴,老神在在地道:“刚外面喊的广播我听到了,老了,腿脚不利索,不想去挤。谢谢你们啊,还惦记着我家,特意来送信。”
“应该的应该的,”利民小卖部的老板双手搓着膝盖,环视了一圈周围,“大娘,你这儿全都翻修了一遍,得花不少钱吧?”
徐母:“没花多少钱,就是加固了下房屋。院子里这些水渠也不费劲儿,主要我这边地势低,下个雨什么的特别爱积水,有了这就不用怕了。”
“哦哦。那大娘,你这是不打算搬走了呗?”
“搬啊,我家老头子上午去给我儿子送饭了,到时候我儿子带着我家老头子去建设局签那个同意书。”
徐母抽了两口烟,缓缓道:“非要户主本人签字,可是我家老头子不会写字,没办法,就得让我儿子手把着他手签。”
听到这儿,大家已经心里有数了。
坐下来又跟着徐母扯了些家常,他们就说也要去签字,先走了,改日再来。
徐母把大家送出院外,对每个人都是点头笑着说有空常来我,唯独是到赵燕来这,徐大娘笑容一收,眼睛向上一翻,嘭地把门给关上了。
赵燕来气得呦,牙龈都要让她给咬出血了。
老不死的东西!跟她耍的威风呢!
徐母针对的实在是太明显了,有人不由的问了句,“燕来,你跟徐大娘之前有过节啊?”
“我家跟她家离得这么远,一年都见不到几次。再说她这个老东西,半截都入土了,我跟她见识什么。”
赵燕来嘴巴跟抹了鹤顶红一样毒,完事觉得不怎么解气,又阴阳了句,“老东西脑子有泡,儿子都跟她说了要拆迁,还花那没用的钱修房子,整得再怎么牢固,最后不还是要让房地产公司的人给推了。”
“燕来,我之前看你家老大周六周日下午经常地往徐大娘这边跑。会不会是你家老大跟着说了什么你的坏话?”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