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上,徐晃与华雄的第六次较量,已然接近尾声。电光火石之间,徐晃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逼退了华雄,再次赢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
尽管再次落败,但华雄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沮丧,反而透着一股兴奋。与前五次被动挨打不同,这一次,他抓住机会,数次险些突破徐晃的防御,甚至逼得对方手忙脚乱。
徐晃一把拉起华雄,脸上依旧带着轻松写意的笑容,但心中却暗暗吃惊:“这小子什么时候进步如此神速?想当初第一次交手时,我可是游刃有余,如今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远处观战的吕布的眼睛。他看着场上生龙活虎的华雄,心中暗自得意:“看来我的指点果然有效!这小子,假以时日,未尝不能与徐晃一较高下!”
思绪回到从前,吕布与华雄也算得上是有些交情。但那时的华雄,武艺与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只要稍加雕琢,与徐晃战上八十回合不在话下。至于能否更进一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吕布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转身离去。
徐晃回到后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吕布带着华雄走了进来。吕布上下打量了华雄一番,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就这点本事,还想赢过徐晃?我看你怕是痴人说梦!”
“今日我已经能与徐将军拆到三十回合了!”华雄不服气地反驳道。
“输了就是输了,哪来那么多借口?堂堂西凉第一猛将,竟然连个小小的军吏都打不过,真是丢尽了我们西凉人的脸!”吕布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徐军吏可不是普通的军吏!这一点,我现在也清楚得很!”华雄涨红了脸,为自己辩解道。
“他本来就是个军吏,难道我还能说错不成?”吕布似笑非笑地看着华雄,眼中满是戏谑。
华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行了,你回去吧,就说我已经见过你了。”吕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华雄可以离开了。
“真的吗?多谢将军!”华雄闻言大喜,连忙向吕布行礼告退。
“哼,白吃白喝了这么久,总算能把我打发走了。也不知道董公是怎么想的,我明明要的是李傕和郭汜,他却偏偏送来这么个废物,还号称什么西凉第一猛将!真是笑死人了!也不知道是用这个华雄换李傕划算,还是换郭汜划算……”吕布看着华雄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道。
他的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华雄的耳中,如同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华雄脚步一顿,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董公的期望,让他老人家在吕布面前丢脸?”
想到这里,华雄猛地转身,再次跪倒在吕布面前,语气诚恳地说道:“将军,请您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努力训练,争取早日击败徐军吏,为将军效力!”
“就凭你?还是省省吧!董公都不指望你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吕布冷笑着说道。
“只要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华雄咬着牙说道。
“徐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你拿什么跟他比?努力?你以为光靠努力就能弥补天赋上的差距吗?”吕布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我可以的!我一定会战胜他,向您证明我的实力!”华雄坚定地说道。
“哼!痴心妄想!我麾下猛将如云,个个都比你强,哪里轮得到你来献殷勤?”吕布不屑地说道。
“我愿意为将军做牛做马,只求您不要赶我走!”华雄说着,又要给吕布磕头。
“行了,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了!我吕布府上,还缺你一个打扫庭院的?赶紧去换身衣服,别弄脏了我的地!”
华雄失魂落魄地走在去往井边的路上,一路上都在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如吕布所说,一无是处吗?难道董公真的对我毫无期望吗?”
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想他华雄好歹也是名震西凉的猛将,如今却沦落到给人当门卫的地步,还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百般羞辱,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董公啊董公,您为何连一封书信都不肯给我?难道我真的对您来说,就那么无足轻重吗?”
华雄来到井边,看着正在洗漱的徐晃,心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真是个幸运的家伙!不仅武艺高强,还深受吕布器重,哪像我,空有一身武艺,却无人赏识……”
徐晃很快便洗漱完毕,他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铜镜,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想那宋玉,若与我生在同一个时代,怕是也要黯然失色吧?哈哈哈……”徐晃一边欣赏着自己的容貌,一边得意地自言自语道。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华雄看得清清楚楚。
“哼,徒有其表罢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如此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