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她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想让宗景灏知道,另一面又不想他知道,想让他知道,是不想他这辈子有遗憾,若是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是谁,这是多悲哀?
不想他知道,是不想程毓秀这么多年吃的苦头与隐忍都白费。
饭后,文倾叫宗景灏跟他去书房,她和孩子们在客厅,李静把电视打开给两个孩子看,怕他们会无聊。
她切了水果放在桌子上,“吃水果。”李静招呼两个孩子。
林蕊
曦撅着小嘴巴,甜甜的道,“我都吃饱了。”
说话时还摸了摸肚子,李静被小女孩逗笑,“来我摸摸小肚子鼓了没有。”
估计是痒,小女孩咯咯的笑。
林辛言时不时往书房看,内心焦急,面上却不敢在李静面前表现出来。
“刚刚舅舅他想说什么?”林辛言试图从李静嘴里打听一信息。
“是毓秀的事情吧,他们兄妹感情好,文娴去世时,他关了自己三天,不吃不喝,我第一次看见他哭,就是文娴走的时候,看着钢铁硬汉,也有柔软的一面,他一直介怀宗启封再婚的事情,对那个毓秀成见很大。”
李静是在文娴去世前面一点嫁进来的,加上文倾也没特意和她说过,当年的内幕,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李静叹了一口气,“到现在还没放下,我劝他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如今大家都老了,不要再追究了,可是他性子硬的很,我也说不算他。”
林辛言附和,“是啊,过去那么久了,该放下还是得放下,忧思过重对身体也不好。”
“谁不说呢,可是他不听,我看毓秀挺好,有时候觉得她挺可怜的,一辈子没生养,一个女人不孕育一个孩子,怎么还算是女人,一辈子的缺憾呐。”李静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