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顾青很听话的解释道:“从窃贼带走的东西来看,他是一个很强壮的男人。”
安德森放下捂住脸的手反唇相讥:“哈啊,偷个钱包和手表需要多强壮?他是不是被做贼带来的罪恶感压的走不动路了啊?你笑屁笑!”
“看到你还是这么有活力,我就开心啊。”顾青说的真心实意,安德森呲牙咧嘴他真的说不准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好话,顾青就继续说了:“显然窃贼还偷了别的东西,一个衣柜。”他指了指门边的角落,“墙上和地上的灰尘痕迹表明它曾立在这里,地板上的这些擦痕也证明了这一点。当然,更直观的证据在这里。”他手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里就照到顾青指着的位置,在照片里那儿放了个复古风格的衣柜。
对,照片,雷斯垂德也想起了那起几乎只凭借着照片就解决掉的案件。他点了点头问:“然后呢?”
夏洛克翻了翻眼睛:“上帝啊,你们的小脑瓜里都装了什么,一定很无聊!那是一件非常沉的家具,这栋楼没有电梯,你们觉得那个贼在你们赶来之前,把它搬下六楼的几率有多大?你们看我做什么,看地板上的划痕,它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难道还不够显眼吗?”他几步走到门外,大步流星的朝那位正接受询问的“好心邻居”走去:“嘿,你有看到一个衣柜吗?”
邻居明显慌神了。
顾青俯下-身来观察了下被害人:“被害人患有角膜内皮营养不良症。”
安德森凑过来仔细看:“角膜内有灰色的云状纹理,你说得对,怎么?要不要仔细看看我的博士学位证书啊?说不定我是伪造的呢?”
“自信,安德森。”顾青“鼓励”了安德森,想了想问:“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有夏洛克会有丝分裂的想法?哦,我知道了,你们在私下里讨论夏洛克的性向。”
背后讨论别人隐私的安德森半点尴尬都没有,他嘚瑟的说:“是啊,我们不仅讨论了我们还打赌了。”
雷斯垂德咳嗽一声。
安德森撇嘴:“头儿你别装的你好像没参与一样。”
脸皮还没那么厚的好探长狠狠瞪了安德森一眼,在心里决定回去就叫安德森写那堆报告。
就在这时候夏洛克大衣滚滚的回来了,低音炮突突的打出来:“邻居在楼梯间看到了一个匆匆离去的女人,显然就是枪杀案的凶手,找个画师画个画像,往报纸上张贴个寻人启事,案件解决了。无聊无聊!”他看了眼顾青的架势,还特意往他看的地方瞄了一眼,显然也看出来了被害人患的遗传病,又想起来了顾青曾经手工制作的那个人体手术模型,光彩在他那双剔透的眼睛里流连,“这可有趣了。”
他们相视一笑,有独属于他们兄弟之间的温馨在案发现场流转,尽管那很短暂,但夏洛克不会忽视他家幼弟脸上那隐约的温暖笑意,就如同顾青清楚夏洛克只是看起来满不在乎而已。
夏洛克对此显然非常不擅长,这时候安德森挖苦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俩这是在玩“你猜我猜我说什么”的游戏吗?我能加入吗?”
夏洛克难得没朝安德森喷毒汁,顾青眨了下眼睛说:“等你不再是金鱼的那一天吧,安德森。”
安德森冲他比了个中指。
顾青对此不以为然,他摘掉了橡胶手套,又脱掉了防护服,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灰色细格纹三件套西装,胸前银蓝色的口袋巾以及宝蓝色的领带丝毫没有受到他动作的影响。
脱去防护服后,顾青俨然就变身成了熠熠发光的高富帅,安德森合上快掉下去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糟糕,我的钛合金狗眼要被闪瞎了!”
顾青叹了口气:“所以说安德森,好好反省下为什么你的老婆跟你分居吧。”
安德森顿时就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子都说了老子不是gay了!”
顾青跟上夏洛克的脚步,只潇洒的挥了挥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德森:“……”他有预感他这一次又要上苏格兰场的头条了!
顾青和夏洛克沿着楼梯往下走,顾青开口随意的说:“午餐的时间到了,一起吃饭吧。”
“看来我们得找家能让宠物进去的餐厅了,”夏洛克哼了一声,“你先去见那胖子了?他的牙医终于羞愤自杀了吗?”
“麦考夫一定很高兴知道你这么关心他,夏洛克。”顾青拖着咏叹调说,顺便无视了夏洛克听了这句话后在脸上刻上的大写的“piss off”。他可是在刚出了皇家绅士的基地就被小黑车软性绑架了,去了麦考夫建立的第欧根尼俱乐部,得到了麦考夫式的关怀,再从他那儿得到了夏洛克的行踪,就马不停蹄的过来给另一个哥哥惊喜了,想想他可真是个国民好弟弟啊。
这顿午餐吃到半截,夏洛克就接到了雷斯垂德的电话:“又一起枪杀案,被害人叫海莉·托马斯,和杀死凯西·米勒用的是同一把枪,而且安德森说这一次死者同样患有——”安德森扬高了的声音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