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说不通啊。”
“如果我告诉你们他得了癌症,仅有几个月可活呢?”顾青叹了口气,“我就当你们沉默是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了,通过一张照片。在尼尔森教授的办公室里有一张他和他的学生们的合照,在照片里其余人的眼睛都因为闪光灯变红了,只有尼尔森教授的没有,这就说明他的脉络膜层被堵塞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向了安德森,安德森不知怎么的就了解了他的意思,舔了舔嘴唇解释道:“脉络膜层就是视网膜进行反射的部分,这部分被堵住了很有可能会是黑素瘤。”
顾青更正道:“准确来说,是葡萄膜黑素瘤。”
安德森解释道:“呃,葡萄膜黑素瘤是一种恶性眼内肿瘤,在欧洲其发病率是眼内肿瘤里最高的,它是非常痛苦的一种病,多发群体为——”
“现在我们知道了他得了不治之症了,”雷斯垂德打断了安德森的科普,“可这不代表什么。”可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既能报复背叛了他的妻子和助教,又能把他从病痛中解脱出来,为什么不呢?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要射击双眼了。”顾青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流光。
雷斯垂德想了想说:“因为他的双眼能证明他身患重病,一旦被注意到了,我们就会往其他方向上想了,比如说自杀。”他都没发现他现在已经跟着顾青的思路走了。
“要是我我肯定会发现的。”安德森自鸣得意的说,被其他人集体无视了,雷斯垂德不解的问顾青:“等等,你又是从哪里知道尼尔森教授的妻子和凯文·泰勒私通的?”
顾青真的做到了有问必答,和夏洛克完全不同:“同样是照片,尼尔森夫人的耳环明显和她其他的首饰的风格和价位都不同,但尼尔森夫人显然很喜欢它,在照相的时候特意整理了头发把它们都露了出来。更重要的是,我在凯文·泰勒的公寓里的找到了其中一只,恐怕是尼尔森夫人不小心落下的,被找到又没有还回去,说明她近期很有可能是昨天才来过,所以凯文·泰勒才会联想到那个一次性手机会是尼尔森夫人落下的,在多巴胺的主导下他就顶罪了。”
“多巴胺是由丘脑——”安德森下意识的解释着名词,被多诺万翻着白眼低吼:“安德森,我们不是白痴,都知道那是什么好吗?”
安德森:“……对不起。”“欺软怕硬”的安德森转过头来就去瞪顾青,顾青佯装无奈的说:“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在最开始排除了尼尔森夫人嫌疑的话,我很乐意告诉你的。威廉·哈里斯,汤普森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他寄给尼尔森教授遗嘱更改生效的回执信就摆在尼尔森教授的办公室邮箱里,相信你们很愿意向他了解下详情。”
他说着还力求生动形象的,用手机向众人展示了下威廉·哈里斯律师的个人网页上的照片,并附送了一个再纯然不过的笑容。
以雷斯垂德探长领衔的苏格兰场小组:“……”手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