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你什么意思。”
祝蕊笑了,心血来潮也罢,关心板嘉东的感情也罢,第一次以女人以及师姐的身份教育板嘉东,“女人在感情里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如果她真的能理解,只能说明她对你不上心,否则任何一个女人都接受不了一个陌生小孩叫自己男人为爸爸、并叫一年之久这样的事。师弟,你不能把你在商业上的那份自信用在感情上,别以为你完全能看透女人,毕竟你以前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恋爱,所以我劝你别太自以为是了,驾驭一个女人并不容易,尤其在感情上,你还只是初学者。”
板嘉东不耐烦地哼道:“我也不见得你就不是初学者了。”
“但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在感情里面会有多么不理智。”祝蕊直戳板嘉东的痛楚,“当然虽然你并不及我聪明,但你应该心中有数罢,施颜对你的感情远不及你对她的,强扭的瓜,不甜吧?”
板嘉东的脸即刻冻起冰霜来,眼里放着冰箭,冷冷地看着祝蕊。
祝蕊微笑着,却完全不为所动。
板嘉东坐下,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被掐疼的大腿,再次威逼利诱祝蕊留下,“难道你也不想去见见朗阳?”
“不想,放在心底留个念想就好。”祝蕊一脸你不用劝我的坚决,“我要是想打扰他,我早几年前就去了,但我没有,这就和你不打扰施颜一个道理。”
板嘉东深深地看着她,“我不打扰是因为当时的施颜是有夫之妇,而朗阳现在是单身。”
祝蕊缓缓走到板嘉东面前,居高临下地对他说:“不是每个女人都必须要有男人,我自己完全可以既当妈妈又当爸爸,这六年我们可以过得很好,以后的多年里,我们依旧可以过得很好,商儒白你随意吧,反正他是个疯子,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另外轩轩父亲的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不希望世上有第三个人知道,在轩轩的观念里,你就是他父亲,你跟别人怎么说无所谓,但对轩轩,就当看在我爸的份上,你希望你一辈子都不告诉他真相,我希望给他个念想,也给他个信仰。”
板嘉东抬手拨开她的下巴,“论狠心,谁都不及你。”
“甩谁下巴呢,”祝蕊说着甩手扒拉着板嘉东的脑袋,“优柔寡断的话,那也不是我。”
若论这世上,谁能压制住板嘉东,也就是祝蕊了。
男人都讨厌女人扒拉他们的脑袋,板嘉东被祝蕊扒拉后,脸沉了沉,却也没发火,只是用话刺激她,“最近这些年,难道你就没有过男人?”
“没有。”祝蕊起身,身体恢复笔直,下巴微扬,而目光内敛,“女人不像你们男人没性就不能活。”
板嘉东身为男人,与天性有关,理解不了女人那一套理论,只嗤笑一声,问道:“你准备去哪,在那边做什么?”
“你知道的越少我就越安全,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把我卖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么需要钱么?”
“不用,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祝蕊坦然而直白,“你们板家的生意那么大,我一个经理,难道还能没弄到手过钱来?不过师弟,我要劝你一句,板氏总公司里已经千疮百孔,你再不上心,自会有人上心。”
谈起公司,板嘉东脸上又出现了无人能懂的深不可测,“无碍,我就等某些人上心呢。”
祝蕊决定要走,板嘉东也委实没有办法,否则要把祝蕊和祝宇轩关起来么,那太不现实。
把祝蕊的身份证藏起来么,那么祝蕊定会耍狠给他搅个天翻地覆不罢休。
祝蕊的固执,和他一样,都无人能够阻止。
祝蕊说走就走,下楼后就把祝宇轩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言细语。
板嘉东长腿立在一旁,看着雷厉风行的祝蕊,低声柔语劝祝宇轩不要难过的样子,心想如果不论这一年祝蕊扔下祝宇轩不管的这个事实,祝蕊确实可以配得上“好母亲”三个字。
看着祝蕊,板嘉东也不自觉地想到自己。
如果施颜和朗阳一直没有离婚,一直过得很幸福,他会怎么样?
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不打扰”,找一个性格和施颜像的女人结婚,如此一生。
他和祝蕊,果真是同一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连在感情上做的决定都如此像。
祝蕊牵着祝宇轩的手,与二老道别,祝宇轩眼睛红红的,给爷爷奶奶鞠躬后,就一瞬不瞬地看着板嘉东,满眼都是不舍,好像一开口,就能“哇”的一声哭出来。
板嘉东阔步过去,蹲下身,亲了亲他脑门,“男子汉——”
祝宇轩哽咽着接道:“——大丈夫”
板嘉东道:“有泪——”
祝宇轩两滴眼泪掉下来,“不轻弹。”
板嘉东笑了笑,抹干他脸上的泪,“不用努力做个好孩子,而要努力遵道守义——”
祝宇轩哽咽着接道:“——尊师敬长。”
“乖小子。”板嘉东把祝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