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蕊道:“怕的是狼,狼当然是要咬人的。”
板嘉东微笑,“狼有狼群,有自己的土地,人不犯狼,远离狼,狼为什么还咬人,除非……”
祝蕊扬声打断他,“我一直很小心翼翼,你别这么看我!”
“我说什么了么,激动什么。”板嘉东支着下巴笑看她,意味深长地说:“不知道师姐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但我确实有件事要告知师姐呢。”
“停!”祝蕊拧着眉说:“你一叫我师姐我就浑身发毛,德行,有话说话。”
板嘉东收了笑,缓声道:“朗阳,施颜,离婚了。”
始终淡然自若的祝蕊,立即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极其大,似惊似喜,“什么?朗阳离婚了?!”
“你这是高兴啊,还是惊讶啊?”板嘉东紧紧盯着祝蕊的双眼,也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开椅子,狠声道:“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到现在还不说?!”
祝蕊紧紧抿着嘴,不言语,眼里现出了几分对板嘉东的忌惮。
板嘉东的气焰再次小了些,坐回到椅子上,缓声徐道:“在朗阳施颜的婚姻里,商儒白做了不少手脚,他们才离得那么快,那么祝蕊,我倒是要问你一句了,商儒白为什么能招惹到他们身上?明明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商儒白为什么会惹到他们身上?”
祝蕊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仍旧将心里的秘密咬得死紧,只道:“我今晚就走,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说着就欲向外走。
“站住!”板嘉东沉声喝道:“惹了事拍拍屁股就想走?你当你现在能走得一干二净?老师可没教过你遇事不负责拍屁股就逃吧?!”
“那你让我怎么办!”祝蕊气急,满心秘密不敢说,瞪着板嘉东满目急色。
板嘉东指着椅子让她坐下,“来,不说别人,跟我说说你和商儒白是怎么回事,商儒白是祝宇轩的父亲?你们什么时候暗渡陈仓的。”
祝蕊咬了咬牙,终究用一句话解释清商儒白与她的关系,“他于我,就如冷清于你。冷清当初爬上你的床,那叫献身。商儒白当初爬上我的床,那就是——”祝蕊倏地收了口,强|奸二字未再说出口。
板嘉东微震,他本以为祝蕊商儒白两人是因爱生恨,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祝蕊脸上是痛苦,是挣扎,是悔恨,是不愿提及往事的酸楚。
板嘉东轻叹口气,走过去,轻轻将祝蕊抱住,拥着她的肩膀,用胸膛去温暖她,轻道:“苦了你了。”
祝蕊声音很轻很低,“嘉东,我想走,想离开,你就让我走了吧……”
“好,你想走就走吧。”板嘉东轻声说着,却陡然间话锋一转,“但是商儒白为什么针对朗阳和施颜,你还没有道出事实真相来,你当我看不出你在转移话题?”
苦肉计失败,祝蕊咬咬牙,用力推开板嘉东,转身就要跑。
板嘉东眼疾手快迅速拽住祝蕊的手腕,祝蕊原地一个反向转,从板嘉东手臂下钻过去,反手抓住板嘉东的手腕,向后一折,板嘉东膝盖用力,将祝蕊顶开。
迅速而激烈,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招一式都是按照套路来的标准功夫。
祝蕊主进攻,板嘉东主防守,就是不让祝蕊出这道门。
“你到底要怎么样!”祝蕊嘶喊。
“商儒白已经对施颜下药了,你说我怎么样,我就要从你口中听到他为什么针对施颜的原因!”
祝蕊冷着脸,动作变得更狠,直掐板嘉东的喉咙。
板嘉东突然冷眼一眯,沉声道:“不就是喜欢朗阳吗?!你敢爱不敢说?!”
祝蕊的手顿时定在板嘉东脖子前,整个人都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板嘉东挥开她的手,一脸鄙夷,“真没想到你竟然喜欢朗阳,朗阳有什么好的,你喜欢他?还当个秘密这么一藏就藏七年!”
听到板嘉东的语气,祝蕊顿时怒起,扯着脖子回喊,“那施颜有什么好的,你喜欢她?!”
“我比施颜才大三岁,你都快比朗阳大六岁了!”
祝蕊怒极反笑,“凭什么你们男人喜欢比你们年纪小的就正常,我们女人就不能姐弟恋了,就不能喜欢比我们年纪小的了?!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们这种歧视女人的人!”
祝蕊气急,两个人又开打,谁也不让谁,但祝蕊终究是个女人,躲避动作再灵活,出拳速度再快,最终还是被板嘉东压制住。
祝蕊斜着眼,冷道:“师弟,尊老爱幼呢!”
“承认你老了,我就放开你。”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大喊,让楼下人全听见,还要让轩轩喊你一辈子爸!”
“你敢让他喊我一辈子爸,我就让商儒白缠你一辈子!”
祝蕊听见商儒白的名字登时就怂了,认输着转换话题道:“公司怎么样。”
板嘉东松开祝蕊,抚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