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颜呢,施颜哪去了?”朗母迭声问着。
“我说让你进去!”朗阳迁怒到他妈身上,怒喊道:“进去!”
朗母身体一哆嗦,也回喊道:“我是你妈!怎么的我问问你还不让了!”她指着板嘉东,“是不是你打我儿子的!”
朗阳满身心又烦又气,扯着他妈的胳膊就把他妈甩进房间,“我和他有事谈,别出来,我没事!”同时双眼瞪着他妈,警告着,“你再出来我下午就走!”
朗母忍着心底的酸涩与涌出的泪水,站在门里面,未敢再出去。
朗阳和朗母的声音都不小,朗父听得真亮儿,摇了摇头,一脸拿儿子没辙的无奈,闭上眼,藏起他的苦涩。
而躲在转角墙边儿站着的施颜,也已听到这一些,脚腕甚至都已经转过去要冲出来,但她闭着眼,握着拳头,终究没有走出来。
她知道,挨打的是朗阳。
不管怎样,板嘉东都会和朗阳有这样一场硬碰硬。
板嘉东晃了晃手腕,表情随即又恢复得十分轻松,他坐回到椅子上,看着朗阳按脸吐口水,看着朗阳缓缓直起身,看着朗阳一步步走近他,丝毫未感受到危机一般,云淡风轻地说:“你犯的错不只是偷情。”
朗阳左手已经抓起了他的衣领,板嘉东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施颜车祸,你没有去调查原因时就输了,如果你那时查到施筱雅身上,迅速停止关系,你还有补救的机会。”
朗阳眼睛冒着火,不管不顾他在说什么,右手握拳,直朝板嘉东挥去。
同一时间,板嘉东倏然出手,左手按住朗阳的手腕,右手掐住朗阳抓着他衣领的手腕,向后一掰。
朗阳顿起一声手腕被掰骨折一样的低吼。
板嘉东收手,边整理着衣领边不经意地说:“还有,你收到我和施颜的借位照片,你没有核实就去指责并怀疑她,你说你蠢不蠢?你在关键时刻非但没有认错,反而和她吵架,让她去许蜜家,关系已经结冰,还不知道去缓解,我看你确实已经蠢到家了。”
朗阳疼得不住地甩着手腕,怒发冲冠地看着板嘉东,似乎还要冲上来。
板嘉东脸色稍变,对他轻摇了摇头,“我只允许被你打断两次,没有第三次,你打不过我的。”
朗阳果然有片刻的迟疑,已经对板嘉东有了忌惮。
板嘉东满意地笑了,虽然明明他是坐着的那一位,反而他更像是俯视众生的王。
他继续道:“施颜在你家发现的除施筱雅外的女人的痕迹,你以为是误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痕迹?为什么没有去处理?总的来说,朗阳,如果这些你都没有做错,以施颜对你的七年的感情,并不会轻易瓦解,我也不会有机可乘。而我说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在你们的婚姻里没有扮演任何角色,我是四月份和她在一起的,你怨不到我身上来。”
朗阳等了片刻,板嘉东没有继续言语,他才冷冷开口,“呵,板爷真不愧是出色的商人,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板嘉东翘起的二郎腿又翘了翘,慢悠悠地说:“看,我就说你蠢,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知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查清楚究竟是谁在你的婚姻里搞鬼?”
朗阳眯着眼睛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谁?”
“是谁我会告诉你?自己查去。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即使我没有立场,但我依旧会查清楚,将对她所有弊处之事一扫而尽,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朗阳,你没有输给我,输给的是你自己。”板嘉东说到这里,似乎已经将该说的全部说完,拍拍腿,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朗阳一样,转身离开。
“但也不见得你就赢了,她只是习惯你的照顾,她并不爱你。”朗阳突然在板嘉东身后说道。
板嘉东眼睛眯了眯,被朗阳戳中了他最在意的事情,半晌,他回身看向朗阳,自信道:“那又如何,与她厮守的是我,不是你。”
朗阳讥笑,“你才和她在一起一个月而已,就谈厮守?可笑。”
板嘉东摇头,“是你可悲,朗阳,你还未看清楚事实。曾经她和你在一起,我不做第三者,我不插手。但现在她和我已经在一起了,我还能放开她?”
朗阳骤然抬高音量,“她不爱你,你也不放开她?!”
板嘉东声音深沉,目光亦更沉,所有云淡风轻这一刻变得孤傲冷漠,一字一顿地说:“她现在不爱我,以后可以慢慢爱。而她爱过你,就绝对不会再爱!”
朗阳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终究,板嘉东一脸胜利地继续向前走,击败了这个曾经与施颜相好了七年的男人。
没走几步,板嘉东脚步又停下,转身意味深长地问朗阳,“是谁让你回来的?”
朗阳惨白着脸,摇头。
板嘉东笑了笑,“冷清?”
朗阳没有反应。
“商儒白?”
朗阳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