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时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晚上睡觉都会睡不安稳。”
板嘉东笑吟吟地反问她,“为什么会觉着不安稳?”
“我一个已婚妇女,你一个单身男人,这么共处一室的,你觉着我晚上睡觉会安稳?!”
板嘉东抬手看了眼表,“从我进来那一刻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我最多也只是在你这里坐二十分钟而已,施颜,我大老远地开车到这里,给你送个早饭,君子有情止乎于礼没听过?我这可是以身作则给你诠释着,你确定要无礼地把我赶走?”
施颜真不想在现在这个时期做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更不想像其他女人那样吊着一个男人不给说法,那样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垂了垂眼,明明白白低声拒绝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真的对你只是学长的敬重,不论身份地位背景,我和你都相差很大,而且我还将要成为离婚女人了,再谈感情就是二婚了,另外就单单谈感情的话,虽然我恨朗阳,但也是因为爱,我还没办法那么快地喜欢上其他男人,我……”
不等施颜将话说完,板嘉东就若无其事地打断她,“我知道,算了,我走吧,改天再来,给你带上门?”
“……谢谢。”
板嘉东起身,还随手给她拎走了垃圾袋,施颜眼看着板嘉东拉开房间门走出去,忍不住在他身后说:“对不起……”
板嘉东只装作没听见,动作没有一刻停留,离开得干净利落。
施颜按着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走了之后,直到收拾妥当去见崔律师,才陡然记起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号,他应是有意来约她陪她过平安夜的,心里一阵的不是滋味儿,可又无可奈何。
圣诞节和元旦,施颜都没有过,但板嘉东的一句“改天再来”却坚持不懈,几乎每天早晨都会“顺路”送早餐来,美其名曰替许蜜照顾她,而且估计是还需要到公司早打卡,就每天来得都特别早,有时施颜还未醒,门就被敲响了。
有时板嘉东还会看她的状态行事,如果她状态不太好,他就进来,大摇大摆地跟她谈心,如果她状态好,他就让她下楼跟他去楼下的健身器材坐一会儿。
施颜仿佛感觉到自己遇到了克星,也彻底明白了她一失足成千古恨,不仅引狼入室了,还不知不觉中,入了圈套,开始养了狼。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一月十九号,开庭的前三天,施颜十分坐立不安,虽然明明已经和崔律师对好开庭上会说的话,可还是紧张,紧张得在房间里无目的地乱走一通。
许蜜要在开庭的前一天才回来,作为在酒店捉|奸的目击证人要出庭,施颜什么都担心,甚至担心许蜜飞机延误,赶不到现场。
门铃响,施颜头疼地去开门,门外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进来,递给她早餐,“吃——”
板嘉东给她带来了早餐,不走,并一脸正经地说要借她的电脑看一下邮件。
“你随意。”施颜捂着脑袋往餐桌走,边无奈道:“不过也真巧,你公司离我这么远,不仅给我送了早餐来,还有邮件要收发。”
“是特意给你送早餐来的,本想送完就走,但确实来了邮件。”板嘉东一脸平静,“是个很大的压缩文件,用手机看不方便。”
好么,施颜自然就没有了说辞。
她坐一旁边看电视边吃早餐,板嘉东则坐在她的桌子前用着电脑,两个人之间持续了很久的安静。
“事实上,边看电视边吃东西,不是个好习惯。”板嘉东忽然说。
施颜转过去,发现板嘉东头都未抬,仍旧看着电脑屏幕。
“我知道。”施颜没好气地说。
板嘉东弯了弯唇,似乎觉得有时候惹急了她也挺有趣的。
早餐吃完,施颜还是忍不住地走到板嘉东面前,皱着眉看他。
板嘉东感觉到她看了他得有五分钟那么久,终于侧眸看向她,“怎么?”
施颜却不是赶他走的,犹犹豫豫的,语中充满不安,道:“哎,崔律师应该不会败诉吧?”
板嘉东乐了,饶有兴致地抱着肩膀看她,“施颜我发现你从来没叫过我名字啊?”
施颜眨了眨眼,“叫过吧,板嘉东么。”
板嘉东乜斜了她一眼,“板爷,学长,嘉东,哪个称呼不比板嘉东好?你叫不出口?为什么叫不出口?”
施颜登时把嘴闭得紧紧的。
板嘉东抬手,想要捏她的嘴,伸到一半时,还是收了回来,“不用担心,崔律师这么多年从没败诉过,而且你和朗阳的离婚案也并不难,而我过几天开庭我没有身份出席,今天过来就是给你稳心的,要记得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施颜心里真的很感动,她说:“将近半年的时间,真的很感谢你的陪伴,但是……”
“我知道。”板嘉东再次将施颜拒绝的话堵回去,抬手,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如果你我相处仅半年的时间,就让你对我产生和朗阳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