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似早有预料般,冲其抛了个媚眼。
随后便全身心地对付客栈里的男人们,在那舞池之上跳动着那般诡异的舞蹈。
这时间,刚刚离去的贪将却又出现在了陆惊蛰的身旁。
陆惊蛰觉得惊奇,有些难以置信道:
“不是吧,她朱颜辞这么大魔力,竟让你个阉人也忍不住瞧上一眼?”
贪将并未回答陆惊蛰的调侃,只是神情有些凝重,似乎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台上这舞女,是张道长的朋友?”
陆惊蛰再度将视线望向台上,叶家大火与她欲抽自己魂魄的记忆片段,回闪在了陆惊蛰的脑海之中。
“朋友?在江南,她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贪将有些不解,思虑片刻后,这才又道:
“在江南要你的命,那便是皇后的人,而皇后的人,也便是太子的人,张道长,你说现在的她,算不算朋友?”
陆惊蛰一想,贪将的话虽带有诡辩,但确有道理,此时自己已不是那与皇后你死我活的陆惊蛰。
而是项北辰新纳的座上宾。
“不对,你是如何看出她是我朋友的?难不成她此番在台上搔首弄姿,也算是在帮我?”
贪将摇了摇头,嘴角不经意间笑了。
他笑陆惊蛰从小生于温室,丝毫瞧不出江湖之危险。
“张道长,不妨仔细瞧瞧这客栈中的男人。”
陆惊蛰抬眼望去,细细端详,半晌,他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些个待在客栈中的男人们,无一例外个个身上藏有利器,简直就是场杀手的聚会。
“怎怎会如此!”
陆惊蛰惊诧道。
“这些人每天都会待在这里,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项北辰,或其身侧之人,人头落地的机会!”
听闻此话,陆惊蛰不禁一阵感叹。
原来比起当王府世子,当太子的风险,更好比是高楼处行走钢丝。
而此时的自己拜太子门下,便亦是上了那条摇摇欲坠的钢丝。
贪将回过头望向年轻的陆惊蛰,望着他那难以置信的眼神。
“太子身边,有十二影卫,而张道长,却只有一个重明,道长您说,今夜,您该不该死。”
陆惊蛰一阵语塞,他不知如何回答贪将的问题。
而就在这时,舞台上传出一阵诡异的铃铛声。
这声音陆惊蛰听过,是朱雀一族的法器发出的声音,是真正意义上的,能摄人心魄。
霎时间,刚要离去的贪将发出一阵诡异的笑:
“恭喜您张道长,今夜,您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