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呐!你说,他是被谁人所害呢?!”
陆起突如起来的泪如雨下,让陆惊蛰都吃了一惊。
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这哭戏竟是栩栩如生,神乎其神。
陆惊蛰顺着陆起的话,拱手道:
“王爷节哀,世子出丧之日,小道会在此,为其念道,渡其亡魂。”
“如此,便辛苦张道长,最后为我陆家出力了!”
陆起说此话时,还故意放大了音量。
“若是被本王知道是谁害的我儿,定取他项上人头,来做尿壶!”
一旁的项北辰听着全身打着寒战,一方面心虚。
另一方面,陆起曾经在战场上的残忍名号,是响彻全境的,他相信陆起的话并非虚张声势。
不过陆起此番这么一来,项北辰算是彻底相信了陆惊蛰的话。
陆起接着便与掌柜的攀谈起陆惊蛰的丧葬事宜,毕竟这假戏,还得做得够真,才能令人信服。
就在项北辰与陆惊蛰刚刚坐下,门外,却又来了一不速之客。
“殿下!殿下!”
陆惊蛰心中一揪,来人正是那贪将,见那身体发抖的样子,怕是那寒毒又发了。
只是这人并未看过信中内容,还不知道如今的陆惊蛰,是以道士张百忍的身份自居。
他趴到陆惊蛰的跟前,唇齿打颤道:
“殿下!发寒了!快!血!”
项北辰满脸的奇怪,还以为那殿下叫的是自己。
一瞧那人竟是贪将,一阵怒火瞬间涌了上来。
就是他,将那附满叶家三十一口人命的鬼符带进宫中,使得自己厉鬼缠身。
“该死的狗奴才,那一日没杀你,你竟还敢出现在京都!”
此时的贪将早已被那寒毒折磨得快疯了,哪里还有心思管那项北辰。
他吃力地抬起头,求救似的双眼死死盯着陆惊蛰。
陆惊蛰疯狂冲他摇着头,技弄着眉眼,示意他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那贪将,根本已无暇顾及陆惊蛰的神情,他的脑中唯一渴望的,便是那业火精纯之血。
“殿下!世子殿下!血我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