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
先前被陆惊蛰摔出去的杀手发出一声惊呼。
眼前这暗藏在叶知秋身边多年的杀手芍药,竟被一根红羽镖刺穿了咽喉。
许是这镖上涂抹了药效极强的剧毒,才使得芍药死得这般悄无声息。
“陆惊蛰!我牡丹今日定取你狗命!”
话音刚落,牡丹一个鲤鱼打挺腾起身来,此时的她已然舍弃了生的念头。
这么多年的潜伏,怎能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刻前功尽弃?
手中软剑再度如水蛇般蜿蜒而来。
只是那剑锋却停在了距离陆惊蛰还有半米的位置,却再不得近分毫。
牡丹被点了穴,她的身边不知何时闪出一个人影。
其脚步之轻,速度之快,就连陆惊蛰也被吓了一跳。
他细细看了看,此人身段高挑,身披一轻盈衣裳,略长而宽松的袖口绣着红色的羽翼。
头上,还有一只形似神鸟的面具,歪戴在额头。
“世子殿下,您受惊了。”
陆惊蛰认得这人,江湖上传言,这吴南王府,外有五十万铁骑可踏平六国,内有七色彩凤,亦可敌千军。
而眼前这位,便是七色彩凤之一,重明。
是吴南王陆起,专门安排在陆惊蛰身边的护卫。
“殿下,此贼人胆大包天,待小女先拔下她十根指头,方可问出幕后主使!”
“慢!”陆惊蛰叫住了重明
“此人,本世子要亲自审!”
他回过头,望着屋里的叶知秋,她的脸上早已被震惊与悲伤掩埋。
想不到,侍奉她多年的一对丫鬟,竟是要杀她夫君的杀手。
陆惊蛰一眼便看穿了叶知秋的心思,他来到秋儿身边,为其披好衣裳,
“秋儿放心,我不会太为难她的,你先休息,晚些我派人送晚膳来。”
说罢便转身朝着重明走去。
“押她去地牢!”
“遵命,世子殿下。”
叶知秋望着陆惊蛰的背影,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曾经那个视自己如牲畜的世子,如今竟能如此体贴细腻。
难道真是天公爱做美,转了他的性子?
吴南王府后院地牢内。
牡丹已被铁链子拴在了木架之上。
重明抄起一根狼牙铁棒便要靠近,陆惊蛰赶忙拦住了她。
“诶诶诶!重明,对待女孩子呢,不一定要动粗的。”
说罢,他转过身来向牡丹笑道:
“丫头,念在你是秋儿的贴身丫鬟,本世子不愿为难你,只要如实说出”
“呸!”
陆惊蛰话未说完,却被牡丹一口唾沫打断。
“小姐是你发妻,你都如此虐待她,又岂会放过我?!”
陆惊蛰早有预料,她不会轻易松口,于是便拍了拍手。
啪!啪!
“来人!”
地牢里走来两个狱吏,二话不说便将牡丹的靴子脱了去。
陆惊蛰转过身对重明说道:“可否借你羽毛一用?”
重明虽不知所谓,但还是从囊中拿出了两支红羽镖,递了过去。
陆惊蛰将其交给狱吏。
“开始吧!”
话音刚落,两狱吏忽地蹲下身,用那红羽疯狂刷着牡丹的脚底心。
牡丹白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使劲忍着,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哟——还挺能忍,重明,咱们过半个时辰再来。”
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重明觉着不可思议,来王府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刑罚。
难不成是世子陆惊蛰,从那花巷烟柳之中学来的招数?
陆惊蛰走后不过半刻钟,牡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敏感部位接连不断的被搔弄,岂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半个时辰后,陆惊蛰终于回来。
牡丹仿佛看到的希望,此时的她早已笑得没了力气,腹部一抽一抽的痛。
“停!”
陆惊蛰一声令下,狱吏手中的羽毛停止了刷动。
牡丹整个身子一沉,像是被卸了力,整个人挂在了铁索之上。
陆惊蛰走上前去,像是调戏宠物一般地捏起她胀红的脸蛋。
“现在要说出你背后的指使者了吗?”
牡丹抬起头,眼眶中,瞳孔早已涣散。
“你们杀了芍药”
陆惊蛰笑了笑,随即给了身旁狱吏一个眼神。
狱吏心领神会,拉下牢房外的锁链。
突然间,正对着牡丹牢房的一面铜墙转了过来。
只见那铜墙前的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