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个身,从睡梦中醒来的夏之末悠悠的睁开了双眼,脑子里回荡的则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
还没等夏之末想明白,便看得到了周遭白的发光的四壁,脑子不由的一愣,转眼看了一下手上的输液器,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终于舍得醒了?”一个冷冷的男生不紧不慢的传到了夏之末的耳朵里,她不禁环顾了一下周遭,却发现并没有人,不由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
坐在夏之末对面沙发上的莫南尘正好处于夏之末的视线盲区,他放下手里的杂志,几步便走到了夏之末的床边,看着女人一脸诧异的表情,眼里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戏谑的神情。
“你从哪儿蹦出来的?”夏之末看着忽然出现在床头的男人,心里不由得一惊,怪不得刚才的声音那么耳熟呢。
眉头微微一蹙,莫南尘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有些涣散的眼神,大手不禁放在了女人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你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我去安排做一个检查。”
翻了一个世纪大白眼,夏之末暗暗的将莫南尘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这才不禁直直的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就算你的脑子秀逗了,我都不会。”
还有
精力和自己斗嘴,看来夏之末的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几日来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夏之末看着莫南尘眼底显而易见的淤青,脑子不禁有些迟疑:“莫南尘,我是昏睡了很久吗?”
“整整五天。”莫南尘嗓音有些嘶哑的看着洁白床单里的人,她的脸色堪比床单,就连原本灵动的双眸都变得暗淡了几分。
听到这个时间段的夏之末也是微微一愣,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所以,眼前的男人就守在她的床边这么久吗?
转念一想,夏之末便觉得自己肯定又是自作多情了,现在的莫南尘可是新婚燕尔的时候,肯定是晚上运动的太多,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疲惫不堪。
莫南尘看着眼前的人的眼神从最开始的闪亮,渐渐变得暗淡了下去,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是很累,要不再睡一会儿?”
都一连睡了那么多天了,她又不是猪!夏之末的心里一阵咆哮,但是想着装睡就不用面对眼前的男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眼帘。
过去了足足有几分钟,夏之末也没哟感觉到床边脚步声的移动,心里不禁一阵纳闷,左眼便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一抹阴影便覆了上来
。
唇上微微一凉,夏之末诧异的睁大了双眼,看着男人浓密的睫毛,胃里不由的一阵恶心,双手挣扎着推开了眼前的男人。
“夏之末,你就这么反感我?”距离如此近,莫南尘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女人排斥自己的反应,好看的脸上不由得写满了不满,声音里更是沾染着怒气。
脸上咧开了一丝笑意,夏之末忍着手背传来的痛感,不痛不痒道:“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没有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习惯。”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骤停,莫南尘瞳孔微缩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努力的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她还只是一个病号。
“你先好好休息。”说着,男人便已经手脚利落的将夏之末手背上的针处理好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等会醒来就可以稍微吃点东西了。”
直到莫南尘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之后,夏之末脸上强撑的笑容才开始慢慢凝结起来,果然,莫南尘这算是默认了,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别人的嫁衣,还一直乐在其中,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随手摸了摸,竟然真的在床头找到了手机,夏之末输入了好几次指纹之后,手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意识到手机可能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看来只
能靠自己了。”原本还想着场外求助一下,找个人协助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
起身,夏之末便感到腿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感,拉开被子,她才发现,腿上竟然缠着厚厚的绷带,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倒是显得很是可爱。
伸手,夏之末便准备用手去拖动腿,但是手却一个绳子带住了,回头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输液器,想都没想,她便一把将针头拔了出去。
走到门边吗,夏之末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几个黑衣人,心里不禁一阵无奈,看来莫南尘已经想到了自己会出逃,竟然还派人把手,简直是丧心病狂。
回到床边,夏之末环视了一圈病房,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来到窗前,目测了一下距离,她处在的应该也就是三层楼的位置。
回头,夏之末便看到了洁白的床单,脸上的笑容不禁变得璀璨了几分,单脚跳着便来到了床前,二话不说的开始撕起了床单。
将绑成绳子的一头牢牢的拴在了桌子上之后,夏之末便跳着来到了窗前,轻轻的打开了窗户,生怕惊动了守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