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靳没想到昨天才叨念这要去找下夏之末,今天夏之末就过来了。
却不是已醒着的方式,而是昏迷着被人送过来。
“先把人放床上吧。”
看着面色肃杀的男人,乔梓靳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早当初何必如此,明明那么在意人家还玩什么虐心的戏码。
莫南尘抿了抿唇,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她发烧了。”
“我知道。”脸红的快要冒热气不发烧,只要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来,何况他们这样专业出身的医生呢。
可他还听到好友嘴里着一句话,“她发烧了。”
乔梓靳正要循声问他,只听到墙面发出一声震响,男人坚硬的拳头用力的打在水泥墙面上,手背的皮肤已经磨破,血水顺着洁白的墙面滑了下来。
看上去那么刺目惊心。
“南尘,你这是做什么!”
好好的自虐啊?幸好护士都被他安排出去了,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不得吓死。
“原来她一直在发烧。”他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这才是莫南尘无法释怀的原因,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哪怕只要在仔细一点,他应当早就发现,她也就不会严重到晕倒。
“所
以呢?真是疯了,我先给你她处理一下,再给你包扎吧。”
乔梓靳无奈的摇头,手上的动作没停,开始给夏之末检查。
一番测量检查,看了眼手中的水银温度计,嘴角嚅动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怎么样了,你应该知道,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给他检查。”莫南尘脸色阴郁道。
乔梓靳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四十度接近四十一度,属于高烧必须尽快物理降温,先给她挂上水吧。”
正常人烧到三十九度都会全身无力,这都烧到了四十度还能坚持这蹦跶,得多要强。
听到夏之末高烧四十度,还跑来公司上班,脸色霎时间阴沉可怖,那双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冷眸,迸发的冷意似乎要覆灭一切。
“你可别激动,她现在还需要人陪着呢。”乔梓靳一看他这样,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妈耶,这活阎王是要发飙了,还不把整个医院给猜了。
说道夏之末,莫南尘果然又恢复了冷静,“去吧,酒精拿过来。”
“哦。”乔梓靳乖乖的把东西拿过来,站在旁边。
接触到男人幽冷的眸,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自觉的离开病房,南尘难道不
知道医生眼里只有病人的分别,没有性别的分别吗?
当然他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说,不然非被他打死不可。
望着床上纤弱的女人,双眸紧闭,就算是晕倒那一对细眉还是紧紧拧着,好似在睡梦中都无法安稳,苍白的小脸却浮现着诡异的红。
让她看上去愈发的羸弱跟娇小。
男人幽暗的眸里微闪,亲自动手为她物理降温,一遍一遍的将酒精涂抹她的全身。
好几个小时重复着一个动作,普通人早就觉得手酸,但他像是没事的人一般,继续手上的动作。
直到女人的体温降了下来才作罢,细心的替她掖好被子,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少许归回一片平静。
梦里,夏之末也不好受,她哀求着莫南尘希望他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夏家,得到的答案是无情的拒绝。
她看到自己的父亲一下子老了十岁,挺拔的背影也变得佝偻起来,一步一步的往深渊走去,无论她如何哭喊,都唤不回他的回头,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跃入深渊。
“不——。”那是她在梦中撕心裂肺的呐喊,延生到现实却是声若蚊蝇。
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头顶的白灯
照射下,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恍惚的看着白色的墙,还有鼻尖充数这的消毒水味道。
她这是在医院吧,是谁将她送过来的。
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莫南尘,偏偏想什么来什么。
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随之而来,“醒了。”
夏之末咬了咬唇闭着眼,没有吱声,放在被子下的手因为紧握而微微颤抖,她无法理解一个男人狠起心来如此的不留余地。
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却还要逼着她到绝境。
靠着男人的宠爱活着,等那一天触及他心里的底线,现在就是她的下场。
这一次的事情,也让她铭记在心,以后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知道你醒了。”莫南尘扫了一眼女人微微颤动的睫毛,淡淡道。
既然已经被看穿了,那就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夏之末缓缓睁开眼,同样冷漠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话说,没有就麻烦你出去。”
因为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你是猪脑子吗。”这是莫南尘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