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盒子的一瞬间,夏之末明显看到她爸脸上闪过一抹不敢置信,慢悠悠的动作也加快了些许,看着表情还有写激动。
弄得她更好奇,到底是什么礼物可以让她爸都淡定不住。
夏之末目不转睛的表情像是一只可爱的兔子,就差头顶长两只长耳朵了,恨不得自己冲过去替她爸把礼盒给拆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莫南尘很想将她抱在怀里蹂躏一番。
礼盒绒布里面,还有两个小一些的长条盒子,夏东海拿出其中一个盒子,轻轻揭开,从里面拈出了一只毛笔。
那毛笔一看就不是凡品,笔杆和普通的毛笔一般粗细,毛刷却是青里透着星星黑点的斑竹,沿着笔杆看下来,那笔套却是晶莹的和田玉镂空磨尖做成的,可见工艺非凡。
就连夏之末这个门外都忍不住惊叹,“好漂亮,这真的是一只毛笔?”
“这支笔杆是唐代皇宫流传下来的,笔套平常一些,是用上品蓝田玉雕刻而成,只是一个摆设。”
阿江在旁边注解,“难得的是这毫,是用清代三十年间,某个大官猎杀的一条通体雪白的白狐所制的,给很多人看,都说这是怕是百年成精的狐狸,只此一只。”
当
然这狐狸是不是百年狐狸精不得而知,不过从阿江的叙述中,可以听出这毛笔非常珍贵,且来之不易。
从她爸激动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她爸没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可能就是书法,他们家的书房里摆满了文房四宝,其中不少收藏品,都是她爸平时无事都要擦拭的宝贝。
小时候她不懂事,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要不是亲生的差点没有屁股开花,可见她爸有多喜爱这些东西。
她也学乖了不敢乱碰。
莫南尘这一次还真是下了功夫,知道投其所好。
虽然夏东海对这毛笔很钟爱,欣赏了一会儿,还是重新放了回去,“这么贵重的东西,莫先生还是带回去吧。”
“夏叔严重了,在贵重的物品只有在明白它的人手中,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与我只是一件普通的毛笔罢了。”
莫南尘脸上的表情未变,语气淡淡道。
夏之末也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道,“爸,你就收下吧,反正也不值多少钱对吧。”
在她的印象里,一支毛笔能贵到哪里去,他们家也不差,大不了在送一个价值差不多的东西回去了。
阿江略带嫌弃的目光瞟了一眼的夏之末,无
知真好,如果不是他亲自带回来,也不知道这样一只毛笔竞拍价竟然达到五千万。
就像大少爷说的,只有在真正懂得的人手里,才有它的意义跟价值。
夏之末不懂,夏东海却非常了解,曾经他也有幸参加过这只珍藏毛笔的拍卖宴会,原也是想拍下这只毛笔,收做珍藏,但最后竞拍的价格也让他望而却步。
毕竟五千万对于他们的公司而言还是太过吃紧。
莫南尘却面不改色的对她说道,“嗯,不贵。”
阿江跟夏东海眼角皆是一抽。
夏之末一脸‘你看,我就说嘛,肯定不会很贵,你就收下’的表情对夏东海说道,“爸,你看他都这么说了,你就收下吧。”
“……”夏东海看了一眼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女儿,在心里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平时挺精明的性子,怎么到了莫南尘这里就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难道真是一物克一物?
“莫先生,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相赠,你还是收回去吧。”
虽然有些不舍,但权衡之下,他还是婉拒了莫南尘的好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莫南尘幽暗深邃的眸盯着他说道
,“夏叔身边就有一个,不知道愿不愿意割爱。”
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落在还有些茫茫然的夏之末身上。
夏东海一点就通,对他而言女儿自然是无价之宝,不能交换,“不好意思,恐怕不能够交换,她于我是无价之宝。”
夏之末听的一头雾水,还悄悄拉了一下她爸的衣服,偷偷问道,“爸,我们家什么事还有传家之宝,我怎么不知道。”
凭什么莫南尘一个外人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夏东海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
“我亦是相同。”
望着男人认真又势在必得的目光,夏东海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喜的是莫南尘对自己的女儿态度并不是玩玩而已,忧虑的是他身上背负的使命,有可能牵连到她。
但他能够拦得住莫南尘吗,再看自己女儿看他的目光非同寻常,他又怎么拦得住。
作为父亲,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女儿一些点滴变化,从她看着莫南尘的目光就能看出,她对他也有感情。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