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欣然望着面前俊逸的男人,面色嘲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其他男人走了,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是吗?这句话我还送给陆主管,不如你告诉我你的感受如何。”韩愈面色冷然的回视她,将她说的话又还了回去。
陆欣然脸上一阵青红想接,随后又很快压了下去,“我们这样互相攻击彼此有意思吗,你喜欢的女人跟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我们不应该同仇敌忾?”
她望着韩愈深沉阴郁的表情,嘴角弯了弯,“上一次你不接受我的合作没有关系,现在你考虑了如何。”
顿了顿略带同情的语调说道,“你为了夏之末可以不顾生命的安危,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是女人,我最了解女人的内心想法,她或者有些感激你,但绝对不会因为感激而回到你的身边。”
“女人向来都是薄情,但为了心爱的男人就可以飞蛾扑火,你说是不是很矛盾可笑。”
陆欣然每一句话就像尖细的针扎在韩愈的心脏,那种隐秘的疼,刺激着他的神经与理智,明知道她是故意刺激他,但还是忍不住发怒,语气微变,“陆欣
然你是黔驴技穷了吧。”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挽回莫南尘的心,怎么,他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你了?”
陆欣然面色煞白如纸,自从装病报光以后,南尘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不在像以前那么关心她,就算她想尽办法的偶遇,他也只是点头走开。
这叫她心里如何不着急挫败,只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受。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未动的早餐,心里一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在,一定是夏之末那个贱人送过来的。
陆欣然假装不小心碰了一下桌面,那个本来就放在桌沿的早餐带摇晃了一下就掉落在地,期间韩愈也看到了这一幕。
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脚尖落地摇晃了一下,才将带着拾了起来。
望着她的眼神仿佛一头饿狼,恨不得将她撕碎。
她赌对了,夏之末那个贱人在韩愈心里重要到可以不顾一切。
陆欣然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倒不是因为她喜欢韩愈,而是嫉妒夏之末有一个可以为她不顾一切的男人,但那个贱人不知足,还想要从她身边抢走南尘。
绝对不可以原谅。
面上她还是故作抱歉的说
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把你这份廉价的早餐碰到地上了,等等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一份。”
“陆,欣,然。”女人明显是有意为之,韩愈面色铁青难看,森然的眸光如一把利刃直射在她脸上。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有什么好生气,难道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给你送过来的。”
陆欣然面带微笑的回答,眼中尽是讥讽。
韩愈眼眸沉了沉,将手中的袋子用力的攥紧,末了,面无表情的撇开视线不再看她。
神色自若的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床上,细心的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动作轻柔的解开袋子,将里面的包子豆浆拿出来。
包子上海落了一些灰,他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食用。
不知道是韩愈淡定的表情激到了她,还是他不顾脏了的包子继续吃,陆欣然猛地冲过想要将他手中的包子抢过来扔掉。
但这一次韩愈有所防备,在她伸手的一瞬间,已经用力的擒住她的手腕,冰冷的眸盯着她惊慌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过,不要有第二次。”
“韩愈,你放开我你快松开我。”陆欣然没想到韩愈受伤了力气还那么大,可是
不管她怎么用力的甩手,手腕还是稳稳的被人抓在手心。
她能感觉到腕骨不断收缩摩擦的疼痛,韩愈是真的想要将她的手折断。
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要那么在乎夏之末,就算掉在地上的包子,他都可以若无其事的吃下去,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他们的关心爱护。
而她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都被人屏蔽在外。
韩愈不仅没有放开,还用力拉了一下,陆欣然踉踉跄跄的往前倾斜了一下,勉强撑着另一只手没让自己太狼狈。
“陆欣然,别以为你现在是陆总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你,你……”
望着韩愈阴冷的眸,陆欣然心里第一次对面前的男人产生了惧怕,在她的认知里,一直觉得韩愈太过文弱,空有一副皮囊却没有一点男人的阳刚与霸气。
但今天以后,韩愈在她心里的形象完全被颠覆。
他绝对是披着羊皮的狼。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谈话声。
“阿姨,你怎么过来了。”
“是小音啊,我来给韩愈松一点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