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子一开始就和房东约好了,所以事情解决的简单。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和房东办好了手续,会在楼下看到丁远业的车。谭黑看了她一眼:“你如果不想过去谈的话,我带你走。”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情始终都是要解决的。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谭黑想,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他确实不方便在场。于是点点头,向车里的丁远业点点关,离开了。
铃子上了车,坐在后面,她没有直面丁远业,只淡淡的问:“丁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你怎么认识谭黑的?”丁远业一直青黑着脸,问道。
“丁先生忘了吗?我跟他是同学,不过这跟你没有关系。”铃子冷冷的回道。
“那你知道谭黑对丁嫂对芳芳做了什么吗?”丁远业僵硬着脸转头看她。
“他和丁芳芳又不熟,能做什么?”铃子也疑惑,这不应该是他们这次要谈的核心吧。
“他以丁嫂严刑逼供,到医院威胁芳芳,丁嫂害怕的只能说她看错了,没看到你推芳芳下楼。他还跑到医院威胁芳芳,芳芳害怕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丁远业看她表情仍然淡漠,这让他更是生气。这个女儿,真的这么冷血。
铃子淡淡一笑:“是吗?如果丁先生有证据说谭队长严刑逼供,可以去投拆他,甚至去起诉他。我不是警察,丁先生跟我说这些也没用。”
这几句话就把丁远业咽了回去,他看着铃子,只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铃子,你就算再恨你妹妹,你都不该这么对芳芳。展羽辰和芳芳会订婚,是我做的决定,你要恨也应该恨我。你知不知道,你把芳芳毁了。她流了产,不敢出门,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是你的亲妹妹,一点也不顾亲情吗?”
“丁先生应该不
是第一次知道,我就是这么冷血无情,没心没肺。”铃子笑着,“我的这种血性,是生下来就有的。如果你觉得我哪里不对,应该反醒你自己才是。”
“你个死丫头。”丁远业说着,手已经扬起来,可是看到丁铃的脸,一时又下不下去手。
“你知不知道,展羽辰现在都不见芳芳,也不肯谈婚事。我听说,他现在每天就去找你?”丁远业放下手,转了话题问道。
铃子笑了,原来这才是核心,她含着笑:“丁先生,我们来做笔买卖吧!我可以彻底跟展羽辰断绝来往,丁先生让我把户口从丁家迁出来,跟丁家断绝关系。”
“你说什么?”丁远业一听,简直就是瞠目结舌,脸都气红了,“你说,你要跟丁家断绝关系?”
“是,我要跟丁家断绝关系,我会改了姓,跟我妈姓。我不会跟展羽辰来往,以后我做什么也跟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笔买卖丁先生应该只赚不赔。”铃子始终笑着,用了极大的力气说道。
“你混帐。”这个耳光还是打了下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丁铃受了这计耳光:“所以丁先生最好把我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从丁家赶出来,你不是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吗?反正你也一直看我不顺眼,正好如了你的意。”
“你要跟丁家断绝关系是吗?”丁远业气的直点头,“好,我答应,我成全你。”
“既然丁先生同意那太好了,昨天请丁先生和我去公安局走一趟,解除我和丁家的关系,大家都省心。”铃子松了口气,“丁先生放心,我早就跟展羽辰断绝关系。那个男人,只有你的宝贝千金现在看得上。说实话,现在送给我,我都不要。”
“死丫头!”丁远业看着铃子,也红了眼,气
的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没良心的死丫头!”
铃子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那就先这样,明天我等丁先生你的消息,再见。”说完,她开了车门,下了车背挺的很直的离开。
丁远业久久的都没动,看着铃子远去的背影,嘴里一遍遍的念着:“死丫头,没良心的死丫头。”
铃子微微爷着头,她能感觉到眼眶有些些的湿润。她不能哭的,她连眼睛都敢眨,怕一眨眼泪就掉下来,这样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丁铃。”谭黑突然叫住她,手里还拿着她的头盔。
铃子转头看他:“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这儿等你,上车。”谭黑说着,过去给她戴上了头盔。
铃子微微一笑,坐上了车,她搂上了他的腰。谭黑强烈的男性气息涌过来,他发动了引擎。他开的很快,一路往海边走。走在高速上,风强烈的吹过来。像是要将她眼眶中泪吹干。
可是好奇怪,她的眼泪一直都吹不干似的,因为她自己都尝到了眼泪的滋味。他们一路到了海边,谭黑停了下来,但是久久都没动。
铃子擦掉了眼泪,缓缓的下车,这边是一边的堤坝,她走到堤坝上,环抱着自己。
谭黑跟过来说道:“你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