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挣钱,很多贾家的族人原本在金陵得对着别人赔笑脸,如今到了南洋,家里也弄上许多土人伺候着,甭提有多舒服了,因此,他们除了偶尔搭乘商船回去跟家里人炫耀一下,干脆就打算留在南洋过这种腐化堕/落的生活了。
中原虽然是老家,但是老家吗,偶尔回去省亲也够了,年纪大了落叶归根也行,年轻的时候,就该在南洋这边享受生活嘛!
对于贾家族人来说,这样的生活却是贾敬贾赦他们带来的,没有他们的商船,没有他们的工匠,他们也过不到这样的好日子,因此,贾家的族人对于贾敬贾赦如今简直就像是对祖宗一般,一个个恨不得将人供到神龛上。
林如海在发现这点之后,虽说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还是很快跟贾赦贾敬他们达成了更加密切的联系,以得到贾家的支持,让他能够在江南顺利立足。
对于贾赦来说,荣府就是块挺讨厌的狗皮膏药,你看着碍眼,偏偏还不容易撕下来,比如说这次,史氏过寿,虽说不是什么整寿,但是史氏这么大年纪了,过得一年算一年,她既然想要过寿,反正也不是大操大办,不过是家宴而已,因此,大家也不可能提任何反对意见。
贾赦就算是过继出去了,一来血脉断不掉,二来,史氏也还能说是嫡亲的婶母,她过寿,贾赦却是不能不出面的,甚至几个小辈也得过去,因此,待得史氏寿辰,贾赦一家子就拖家带口过去了。
史氏说是家宴,请的也就是贾赦还有宁国府那边贾敬他们一家子,又说道什么一家人不用外道,直接就是在花厅里面摆了几桌,史氏那一桌,除了史氏,坐的就是文字辈的人,男人一侧,女人一侧,而小辈们因为人也不少了,也分了两桌,男孩子一桌,女孩子一桌,贾珍是唯一一个已经娶了妻,还有了孩子的,但是还是得跟一干小辈坐在一块儿,贾珍的妻子孙氏也陪着几个小姑坐在一起。贾蓉还有他们的小女儿贾菡各自跟着自个的父母。
不管怎么样,史氏寿辰,大家也不会提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因此,一个个都是乐呵呵地给史氏祝寿,说些吉祥的话,便是贾赦也没有在这时候寻什么不开心,甚至他这些年生活比较如意了,这次史氏过寿,寿礼也给得比较大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给了史氏什么错觉,史氏那边,在迎春探春几个女孩子过来给她祝寿的时候,忽然就是一声长叹,眼睛里面还挤出了几滴眼泪来,贾赦跟贾敬心里头都是一个咯噔,知道,史氏这是又有幺蛾子了。
果然,史氏抹着眼泪,说道:“今儿个是我老婆子生日,但是,我的敏儿还有元春却不在身边,敏儿也就算了,她如今儿女双全,女婿也争气,可是,我的元春啊,如今却还在宫里受苦,我这个心啊,一想起了就疼得慌!”
贾赦当时就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想到心疼了,当初叫元春去参加小选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
另一侧,小王氏的脸色也变了,几乎有些发青,她攥着筷子的手上青筋都露出来了她低下了头,生怕若是再看到史氏这副嘴脸,就忍不住直接扑上去跟这老虔婆拼命!
贾敬心里也是嘀咕,然后直接就说道:“圣人今年退位,日子已经选定了,十月里头就举办禅位大典,回头侄儿找几个御史,跟新皇提一提,就说新皇登基,天下同庆,正好可以放一些宫人出宫婚嫁,虽说大姑娘才入宫没多久,不过,只要走好了门路,让大姑娘提前出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小王氏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她期盼地看向了贾敬,正想说话,那边史氏却是被贾敬这番话给噎住了,见小王氏这般,直接瞪了小王氏一眼,然后干咳了两声,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是元春她进宫做过这么长时间的宫女,出宫之后想找个好人家却是不容易。”
贾赦顿时听出史氏的言外之意了,嘴角顿时勾出一缕讥讽来,他故意曲解了史氏的意思,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婶子的意思是,让咱们兄弟给元春挑一个好人家不成?”
贾敬在一边顺着贾赦的话说道:“这事虽说麻烦了一些,不过我与恩侯确实也知道一些青年才俊,回头我叫我家夫人帮着打听一下便是,若是遇上合适的,便将名单给婶子过目,婶子觉得如何?”
史氏听着暗自咬牙,但是脸上却是面不改色,没有接过这个话茬,然后看向了贾赦,说道:“赦儿不是认识太子吗,太子过几个月便是新君,按理说,宫中的宫女都是圣上的女人,赦儿不如跟太子殿下说一下,就让元春去太子殿下宫中伺候吧!”
贾赦冷笑一声:“婶子是不是瞧我这个侄子是傻子,或者是我就是个拉皮条的?我是什么人,说白了,不过就是个空头的侯爷,在朝堂上两眼一抹黑,我认识谁啊!我能做得了太子殿下的主?婶子是不是见不得侄儿我好,非得叫我去碰了壁,最好得罪了太子,灰溜溜回家啃自个?”
史氏听贾赦说得难听,心里简直是气得快要吐血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有些艰难地说道:“婶子这怎么就是难为你了,元春生得好,人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