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贾赦的身体,继承他的某些感情,或者说玄乎一点,也就是他身上的因果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张氏论起容貌并非绝色,却是端庄秀美,这会儿容貌憔悴,却透着一种弱不胜衣的感觉,苏昭,应该说是贾赦了,他的声音一下子柔和了很多:“媛儿,过来坐!”
“大爷可是醒了,之前叫我担心极了!”张氏见贾赦坐在床上,脸色虽说还有些发白,但是看着精神了不少,见□□在一边站着不动,顿时微微皱了皱眉,“大爷之前昏睡了一天多了,这会儿肯定饿了,也不知道去厨房取点好克化的给大爷用了,要你们这些丫头有什么用!”
□□本身就不是什么掐尖弄强的人,虽说也是一等丫鬟,但是却是当年太夫人给贾赦的,贾赦因为爹不疼妈不爱,更是怀念早就过世的太夫人,因此,□□虽说在一众丫鬟里头并不冒尖,也被贾赦提到了一等丫鬟的位置上,这会儿听张氏这么说,赶紧请罪,然后才告退亲自去厨房取膳食去了。
贾赦伸手拉着张氏在床边上坐下,看着张氏憔悴的脸,轻声说道:“媛儿,瑚儿的事情,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一说到贾瑚,张氏便是眼圈一红,她低着头,哽咽着说道:“可是,太太那边?”
贾赦冷笑了起来:“太太,太太又如何,她不把我当儿子,自然也不拿瑚儿当孙子!我听说,老二家的怀上了?”
张氏一听,便是一愣:“什么?”
贾赦也是才想起来,他是万花谷出身,主修的是离经易道,医术纵然不能说是决定,但是也得了孙思邈的真传,他想起来之前瞧见贾王氏的一些情状,心中便有了猜测,只怕贾王氏如今是怀上贾珠了。
贾赦点了点头,说道:“老二家的之前找过太医,不过却是没有宣扬开来,我之前却是听几个碎嘴的下人说了这事,我们瑚儿出了事,老二家的,定是脱不了干系,仗着自个独自里面有个护身符吗?”
张氏听着也觉得有道理,贾瑚乃是嫡长的承重孙,一向聪明伶俐,贾代善不喜欢贾赦这个大儿子,却是喜欢贾瑚这个长孙的,贾代善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如今年纪大了,如今干脆都不住荣禧堂了,在梨香院中修养,常常将贾瑚带在身边,贾史氏多年来不知道敲过几次边鼓,希望能够让小儿子越过大儿子袭爵,贾代善曾经有过心动,在他看来,大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是个纨绔糊涂虫,叫他袭爵,也就只能混吃等死,光大门楣什么的,那就别想了。倒是贾政,别的不说,一贯喜爱读书,看着颇有君子之风,贾代善是有意让贾政走上清流之路,承担荣国府的未来的,因此,他其实还真有过让贾政袭爵的念头。只是长子长孙,礼法纲常,贾代善虽说是个猛将,也挺有些智慧和远见,但是,皇帝废长立幼尚且得有个过得去的借口,贾赦虽说不学无术,贪花好色了些,却也没什么可以宣诸于口的过错,他就算是想要上折子改立贾政为国公府的继承人,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啊?
但是,在贾史氏和贾王氏看来,说不定就是因为贾瑚的缘故,贾代善才不肯改立贾政为继承人,这回贾王氏怀孕了,有了护身符,她们干脆就想办法害死了贾瑚。
想到这里,张氏的眼睛里面怒火熊熊,满是怨恨之意,她看着贾赦,咬牙道:“真是如此,我的瑚儿啊!”说着,她又是痛哭起来。
贾赦也是咬了咬牙:“媛儿,你放心,我是一定要给瑚儿讨回这个公道的!”
“可是老爷太太那边?”张氏想到贾赦气势汹汹地去贾史氏那边要说法,结果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一番,回来就病得几乎要人事不知,不由心里有些怀疑。
贾赦直接伸手握住了张氏的手,冷哼了一声:“他们不给我们这个公道,我也不要这个荣国府了,哪怕我去敲登闻鼓呢!”
张氏听了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掩住了贾赦的口,轻声道:“大爷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年头讲究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家丑不能外扬,能够在家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叫外人知道,贾赦这么说,却是想要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惹得贾代善厌恶,那可就不好了。
贾赦见张氏的模样,轻叹了一声,说道:“媛儿,当年□□开国,独我贾家一门双公,父亲因为战功,还得以不降等袭爵,哪怕是现在,父亲手上依旧握着兵符,又有诸多门生故旧在军中任职,即便是那四位异姓王,论起军方的势力来,也未必真的超过贾家。如今圣人拿父亲当做心腹还好,只是父亲如今已经有了老迈之象,便是圣人,如今年纪可也不小了,下一位对贾家未必这么放心!媛儿你也是书香之家出身,咱们这样的人家,已经是煊赫至极,若是子孙还想要力求上进,别说是下一位,便是如今的圣人,对贾家都要不放心了!”
张氏一惊,看着贾赦的神情顿时有些异样起来:“大爷意思是?”
贾赦叹道:“我自幼是在祖母身边养大的,祖母乃是正经的世族千金,当年若不是战乱之故,祖母娘家受了祖父之恩,祖母如何会嫁入贾家?祖母当年瞧着父亲一心上进,便跟我说,我只需要做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