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季先生刚刚醒过来,我们还要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您还是先出去吧。”
在护士的搀扶下,尔白被带出了重症监护室,她仍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季西深在重症监护室又观察了一晚,一切正常,很快转入普通病房中,尔白终于可以时时刻刻的陪在他身边了。
尔白单手托腮看着他,之间事儿轻轻的拨弄几下他额前的碎发。
“我有那么好看吗?还是季太太很闲?”季西深温雅的笑,带着几分邪气,只是虚弱了些许,毕竟大病初愈,仍需要精心的调养。
尔白笑嘻嘻的模样,也忘记害羞了。甚至拉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能这么一直看着你,突然觉得,很幸福。”
“傻。”季西深温笑着,回了一句。
“老公,你吃不吃水果?我削个苹果给你好不好?”尔白讨好的问道。
“恩。”季西深点头。
尔白坐在他床边,低头给削平果,然后把白色的果肉切成一小块,喂到他唇边。
季西深咬了口苹果,笑靥越来越温和,他将双臂枕在脑后,一副悠哉闲适的模样。“难怪人们总说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看来的确如此。”
“你给我住口。如果这种事再发生一次,我非疯了不可。”尔白把一块苹果肉塞入他口中。
季西深微笑着,吃着苹果,果肉是酸甜的,滋味非常不错。
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尔白说了一声
,请进后,程天佑推门走了进来。
“终于醒了,还以为你打算就这么睡过去呢,我正筹划着给你办一场盛大的葬礼。”程天佑嬉笑着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我福大命大,死不了,至少我也得看着你这个祸害先走。”季西深反唇相讥。
“究竟怎么回事?说实话,你能活着回来,的确是个奇迹。”程天佑虽然翘着二郎腿,但神色却认真了几分。
季西深耸肩,言语间甚是不以为意,却不难让人想出当时的惊险。“车子在经过几次撞击之后,车门已经散掉了,车子坠海后,我当然是选择在第一时间逃生了。”
“嗯,也是。”程天佑笑着点了点头,季西深游泳和潜水的技能都不错,不第一时间逃生,难道还留在车子里面等死吗。
“本来打算游到岸上,结果车子突然爆炸了,被冲击波震了一下,之后就失去知觉了。对了,是谁救了我?”季西深询问。
“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怎么着,季总裁还想以身相许吗?”尔白站在一旁,酸溜溜的插了一句。
季西深失笑,这女人啊,可真是醋坛子。“想什么呢,就算我想以身相许,人家年轻女孩也不愿意当后妈吧,你儿子当初可没少捉弄张雅婷。”
“可不是,雅婷现在还时常提起那个调皮鬼呢,对了,夏尔白,你还不去把你儿子接过来啊?”程天佑随口问道。
“步希怎么了?”季西深突然警觉的问道。
尔白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是微眯着眼眸,神情突然之间暗淡了许多。
季西深自然察觉到她的异常,剑眉轻锁,看向程天佑,再次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出事那么多天都没找到你,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挂掉了。你妈就开始和尔白挣财产和抚养权了。”程天佑如实说道。
季西深听罢,剑眉越蹙越深,透出几分冷幽,片刻后,轻哼一声,“倒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
他说完,把手伸向尔白,尔白会意,柔软的手掌置于他掌心间,被他紧握住。
“委屈你了。”他说,看着她的目光是温柔如水的,甚至带着几分歉疚。
尔白淡漠的摇头,手掌从他掌心间抽离,低声说了句,“你饿了吗?我去买些吃的给你。”
“好。”季西深点头,又补了句,“买些粥就行,菜也清淡些。”
“嗯,我去买给你,你稍等,我很快就回来。”尔白说完,拎起手提包往外走,只是,尚未走出病房,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人也晕晕乎乎的,眼前不停的发黑。
最近在医院照顾季西深,一直就没吃好睡好过,全凭着一股毅力支撑着。而现在季西深醒来,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断了,意志力一散,人也就撑不住了。
她停住脚步,手撑着墙壁,轻轻的晃了晃头,试图挥去眼前的漆黑。她强撑着向前迈了两步,刚伸手推开病房的门,人就一头栽倒在地。
而季西深与程天佑正在谈公司的事,尔白突然就倒下,连季西深都惊了,他什么都顾不得,直接拔掉插在手背上的输液管,快速下床,可他自己还是个病人呢,双腿发虚,自己差点儿没摔倒了。
他的手撑着
墙壁,却顾不得自己,只顾着尔白,“尔白,尔白!天佑,快去叫医生。”
“好。”程天佑手脚利落的把夏尔白抱到了病床上,然后出去喊医生